之前趙淩說去追回阿楚的親娘時,她還沒什麽感覺,反正公公花心風流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公公的行為對於柳如依這個正牌妻子來說,是多麽大的傷害。
趙蔚楚
糾結了,看著柳如依那萬念俱灰的模樣,他即使有再多的疑問也問不出口啊。
平時利索的嘴皮子跟舌頭打結了似的,半晌都沒能問出話來。
正糾結間,柳如依嗬嗬地笑出了聲,聲音淒厲又淒慘,笑聲中滿是自嘲:“嗬嗬,我幹什麽了?我不就想幫我兒子爭點財產嗎?你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這個賤人生的兒子,什麽時候為我的兒子想過?我幫他爭點有錯嗎?”
趙蔚楚和李葉秋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賤人的兒子是指趙蔚楚。
李葉秋隻感覺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並且握得極緊,她心中一跳,心中湧上對趙蔚楚的心疼。相對的,剛剛對柳如依的那點同情立刻就煙消雲散了。這女人,落到什麽樣的境地都是活該。
趙淩煩躁地走了兩圈:“老子十個兒子,就你的兒子天天惦記著老子這點東西。怎麽滴,沒了這些他還活不下去了不成?大男人一個,掙的那兩錢連老婆孩子都養不好,你這做娘的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你的那些野種,哪一個出府的時候你沒給銀子,當官的有你照拂,做生意的也看你麵子。他們當然不會混不好。”
“那趙蔚然呢?別人就不知道他是我的種了?怎麽就他呆在翰林院挪不了窩?”
柳如依道:“那不是你在那使絆子嗎?”
趙淩愣了一下,實在是弄不明白這女人的邏輯:“老子今兒算是知道,什麽叫拉不出屎怪茅坑了。”
他是市井出生,跟著先帝打天下之前也就是個小地痞,平時端著還好。一生氣,說出來的話自然相當接地氣兒。
眾人:……
柳如依也被噎得不輕,眼睛翻了好幾下才道:“然兒是嫡長子,合該由他襲爵,但是你爵位也給出去了,我隻是要點錢財這過份嗎?自來都是長子承襲家財的,他已經占了不知多少便宜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趙蔚楚。
趙蔚楚大半夜的醒來,無端端的被柳如依指著鼻子罵是賤人的兒子,這會兒又被指著鼻子說自己占了趙蔚然的家產,心中的怒火騰騰地燃燒,臉色也是難看得不行。
趙淩壓根就不吃柳如依那套,梗著脖子道:“老子的東西,老子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你在這兒說三道四嗎?”
“趙淩,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柳如依,你是不是真當老子脾氣好不敢怎麽你啊?當年我答應娶你的條件是什麽,你他媽都忘幹淨了是嗎?你憑什麽跟老子要這要那。別人不清楚,當你是敬王妃,可你在老子眼裏,跟後院那些女的沒半點區別,少在那裏拿著根尾羽就當自己是鳳凰。”
這話說得相當打臉,柳如依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當著趙蔚楚夫婦的麵,明晃晃地將這打臉的話說出來。當即隻覺心中一突,一股熱氣,直衝頭頂,暈了好一會兒才算回過神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