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晟故意道:“如果我說是呢?”
溫故抿著嘴,像是在努力鼓起勇氣。
遲晟就等著他。
然後就見溫故軟趴趴地坐了起來,伸出雙手抱住了遲晟的腦袋。
“嘴,嘴巴張開點。”
遲晟笑著張開嘴巴,“好。”
溫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仰頭親了上去——他伸出舌頭,被果酒融化一般的舌頭舔過遲晟唇縫的甲片,然後落進去,抵在遲晟同樣滾燙柔軟的舌頭上。
一觸即分。
不消遲晟反應,溫故自己已經害羞到不行,他直接原地倒下,蜷成一團,連尾巴都卷回來裹住了自己。
落地成球。
燈光下,遲晟看到溫故用雙手捂著臉,手掌下的臉到耳朵、到脖子的皮膚快速紅成了一片。
而溫故可能剛才用力過猛,神經崩斷,捂著沒兩秒,尾巴就鬆了下來。
——他睡著了。
“……”
遲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嘴巴用力吞了口唾沫。
他轉過身,雙臂繞過溫故,自上而下籠罩住床上蜷縮的人。
龐大的身影把溫故遮蔽得嚴嚴實實。
他盯著睡過去的溫故,視線在溫故的臉頰、嘴唇、鼻梁……來來回回地逡巡。
最終,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低下頭,極其小心地“親吻”了溫故的頭髮。
“你這是在折磨我。”
遲晟貼在溫故的耳邊輕聲道。
第32章 洗甲
“我的天呐,你這是怎麽了!?”
化妝間裏,溫故剛脫掉衣裳,芸姐就發出了鮮有的驚呼聲。
隻見溫故身上從胳膊到腿,前胸後背,加起來至少十來處淤青。
雖然每一處淤青都不大,且也不嚴重,但數量一多,看上去就十分唬人。
溫故原本一臉的心不在焉,聽了這話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您別問了。求您了。”
天知道他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遲晟的房間,然後再回憶起了昨晚的荒唐。
他有多想死。
多虧遲晟沒有在房間裏,才給了他落荒而逃的機會。
——這也是他第一次沒跟遲晟打招呼就離開莊園。
我再也不喝酒了!——溫故在心裏發誓。
“就算我不問,你這狀態拍照片也是有問題的。”
芸姐皺眉,“真沒問題?上藥了嗎?”
“不用上藥,真沒有問題。”
溫故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也是抽了口氣——遲晟的甲片是真的很硬。
“化妝能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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