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滿也說不準遲晟要在裏麵待多久,一切都隻能看遲晟自己對魂力的掌控。
溫故在外麵守了三天。
第三天中午,和他一起待著的01突然關機,怎樣啟動都不應。賈菲塔來檢查了,說是裏麵的魂力回路已經沒有魂力附著了。
01被遲晟召回了。
這一刻起,遲家人跟溫故的心就都懸了起來。
隻是他們從中午守到晚上,裏頭也一直沒有動靜,但外麵監測魂力的機器時不時就會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叫人心焦。
過了午夜,孩子們都睡了,大人們都安安靜靜地輪番休息。
誰都不想錯過遲晟可能痊愈的瞬間。
溫故實在累了,就靠在沙發裏寐一會。
半昏半醒地好幾回,時間也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不知道是第幾次半夢半醒間,溫故突然聽到周圍的儀器響聲大作,周圍的人都動了起來。
他猛地驚醒,直起身的時候太猛,腦袋有些眩暈。
視野朦朧間,他看到隔離艙的大門打開,裏頭阻滯魂力用的凝液氣化成霧,繚繞著充斥了整個空間。
一個頎長的身影自霧氣中若隱若現。
那一瞬間,溫故錯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上來的神仙。
霧氣快速散去,那身影終於清晰在溫故的眼裏。
他裹著一件白色浴袍,赤著腳,身材高大挺拔,略長的短發被隨意攏到一邊,露出鋒芒迫人的英俊眉眼。
似乎是有些難受的,他的長眉蹙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壓在眉心,垂眸漫不經心地一瞥旁邊醫生遞過來的報告,偏頭快速簡短地說了幾個字,又安靜地聽醫生恭敬的話語。
眨眼間,遲家人都歡快地擁了過去,抱著男人喜極而泣。
溫故卻駐足在原地,踟躕不敢前。
他的感覺像是在看一部漂亮的默片電影,裏邊盛放著別人光彩亮麗的生活和歡喜,但他卻隻是一個灰撲撲的看戲人。
那是遲晟?
是的,那是遲晟。
他本來就是那樣俊美非凡,本來就是那樣出類拔萃。
我竟然與這樣的人結了婚。
——溫故的心髒裏突然湧出來的不是欣喜,而是久違的恐慌。
與此同時,被簇擁的男人察覺到了係在他靈魂上的那一抹魂力的顫動:可憐兮兮的,捂著耳朵一個人在那裏發著抖。
他轉頭看過來,隔著人群看到了溫故凝視著這邊的視線——盛滿了溫故不自知的迷茫和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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