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你是承軒宗的。”。
“是。”
“我是雲山派的弟子，不過隻是剛入門不久，學藝不精罷了。”是男子微笑著調侃的容顏。
還有就是……
“阿玨，你不懂的，我都會親手教你。一日也好，一年也罷，即使是齊天之久，我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男子的麵龐依舊可令光華失色，又有如沐春風般的溫暖，他靜靜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許下的誓言，便是長長久久，永生不離。
鳳玨的腦海中總是劃過這些片段的記憶，她也不想承認自己分身的思緒是與自己有關的。
不過，這一次，她的內心之中好像瞬間有了一個缺口。
好像不論自己怎麽勸服自己，都無法填補。
她闔上眸子，口中輕吐：“君華，我好累啊。你說，我到底是誰才對？”
君華眸光閃了閃，思緒一片沉靜，他低聲在她耳邊道：“我認識的鳳玨，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
“說得好像你有多清楚一樣。”鳳玨感覺有些脫力，腦海中也開始混沌，朦朧之中還是失笑說道。
“我隻知道，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不管我身處什麽地步，我都不能離開你的身邊……”
最後這句話，鳳玨沒有能聽到。
如果說聽到的話，或許她還會更加感觸，畢竟，在這個世上，從未有人對她說過一句不能離開她。
或許也隻有過去慕容文信口說的一句想要她留下吧。
鳳玨的義讓她不能放下這些因她而傷的人，可她獨獨因他產生的那一絲情，卻是將她深深纏繞其中，恐怕至始至終她也無法將他從自己的道心裏抹去了。
翌日，鳳玨蘇醒。
她的視線微動，卻見男子閑然自適地就這麽坐在她的寢房中，桌案上的茶水還散著嫋嫋熱煙，而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書冊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動，便又翻過了一頁。
聽到動靜，君華放下了書。
“阿玨，你醒了啊。”
鳳玨銀牙咬唇，雙目一瞪，“你怎麽又隨便進我的房間？”
“這有何幹係？阿玨每次見到我總是要投懷送抱，莫非現在要害羞了嗎？”君華半是調侃地看向她。
鳳玨一惱，原本蒼白的臉頰上立刻浮上了一抹飛霞，一雙漆黑的眸子用著不可思議的模樣盯著君華，接著開口說道：“強詞奪理，出去！”
“我如果偏不呢？”君華無奈走到她的麵前，坐在她的身邊，“你現在也打不過我，不是，就算你的修為大好也還是打不過。”
“你……”鳳玨頓時一憋，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君華和她之間又開始變得這麽隨意起來。
但是，這些話怎麽聽就怎麽不爽才對吧？
她的脾氣有那麽好嗎？
顯然沒有。
隻是君華依舊對於捉弄鳳玨此事感到樂此不疲。
他眉眼微揚，抬手摸了摸她的發絲，“所以，你還是就這樣好好聽我的才對。”
這句話給人的感覺，莫非是你就應該乖乖屈服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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