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背身而立,神色少有的凝重,半晌之後竟是一聲長歎,轉而說道:“如此……也好。”
君華,這一次,若是你再不管,那當真是要天下大亂。
鳳玨一手撐著頭,一雙眼睛平靜地盯著君華,唇邊貼著白玉質地的酒杯,裏頭的酒釀在陽光底下倒是透著淡淡的溫和光澤。
“神君可是覺得無聊了?”君華笑著說。
“有魔君作陪,本君自是再好不過的。”鳳玨如此說道。
自從那日徐珊來過之後,鳳玨便是很少再同君華共同在一處出現過了,好似每當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都會直接避開。
隻是今日,似乎也注定不會讓他們能夠平靜地飲完一杯了。
往生宗的人匆匆趕來,被人領到鳳玨麵前的時候剛好看見魔君君華就在鳳玨的身邊自在地飲著酒,模樣也是閑然自適,不禁瞠目結舌。
被派來的人頓時額頭上冒出虛汗,小心翼翼地看了君華一眼,直到看見鳳玨在他們和君華之間加了一道屏障才敢低聲湊在鳳玨耳邊開口。
說的約莫就是魔界的眾修立誓要奪回他們的魔君君華,也要給仙界一個教訓。
鳳玨聞言,眉頭一挑,眼底沉寂地瞧了一眼這修士,揮了揮手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可是,神君……”
“回去!”鳳玨又說了一遍。
“是,神君。”
屏障被撤開,鳳玨的視線向君華身上掃去,須臾之後,她啟唇道:“希望魔君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鳳玨走後,君華坐在那兒半晌也沒動。
他的手裏捏著酒杯,眸中波光流轉,心中的複雜更是說不清。
他曉得,鳳玨的神身已然恢複,若是這一次她當真為了仙界動怒,那麽魔界,恐怕真的會如同她曾經一笑而過說的那般被移為平地。
永遠都讓人處在兩難的境地,這才是最讓人寒心的劫難。
沉默須臾,他終是起身,目光遙遙朝著一個方向望去,身影同時化作一縷輕煙。
鳳玨一襲白衣,踏空而來,卻在她看到一襲火紅衣衫落在對麵沈念柳手裏的時候訝異了起來。
是月尋。
“神君。”雲虛苦笑了一聲,站在最前方開口道。
鳳玨的神色在瞥見月尋落在他們手裏的時候沉了幾分,但仍是說道:“魔尊,別來無恙。”
“神君,我們此次前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希望神君可以將我們的魔君放回魔界。隻求如此,別無其他。”雲虛半晌才將這話說得委婉了。
鳳玨聞言,眉頭微揚道:“哦,魔尊這可是當真的?不過說來,本君也並未虧了你們魔君什麽的,他也樂得自在,你們又何須替別人操勞這些。”
此話一出,雲虛沒有什麽感覺,隻是他身後的眾修卻是無法再忍受下去。
“魔尊,不要和她再說什麽了。這仙界神君委實不講道理,劫了我們的魔君,還偏偏總有那麽多的道理,如果這次還就這麽算了,那我們魔界還有什麽顏麵可存?”有魔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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