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不停地輕聲安撫著,後來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居然把楊柳抱在了懷裏。
而楊柳,雙手環住他的腰,漸漸地安靜下來,又昏頭昏腦地睡去。
她的心底住著另一個男人,駱兆謙想。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懷中的人兒小貓一般嗯哼一聲,不安地扭了扭。
駱兆謙立刻緊張地僵直了脊背。
現在是夏天,彼此穿的都很少,他異常清晰地感覺到楊柳胸前的柔軟正緊貼著他的胸膛,那觸感,溫軟,又灼熱。
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體溫迅速升高,身體的某處也漸漸有了反應。
駱兆謙趕緊把她放在床上,匆匆走出來。
他站在客廳,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平複錯亂的心跳。他向來自製力優秀。
他不允許自己失控。
半夜,楊柳是被餓醒的,她晚飯沒吃就睡了,現在肚子咕咕叫。
她掙紮著爬起來,想到廚房找吃的,借著朗朗的月光在冰箱裏翻弄時,一個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麽?”
“我餓了。”楊柳回答完後才如夢初醒,“你是誰?”她失聲叫到,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是我,我是駱兆謙,你不記得了?”駱兆謙趕緊打開燈。
楊柳拍拍胸脯,驚魂未定,問:“駱總,你怎麽在我家?”
“你昨晚喝醉了,我送你回來的。”
“你怎麽知道我家?”
“你的那個朋友,叫琪琪的,她告訴我的。”
楊柳暗暗咬牙,這個琪琪,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駱兆謙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
“還好,就是特別餓,我沒吃晚飯。”
駱兆謙看看手表,淩晨兩點十分。
“你等著,我給你煮碗麵。”他說。
兩碗西紅柿雞蛋麵,兩人吃得格外香,楊柳忍不住地讚歎,“沒想到駱總你手藝這麽好,以後誰嫁給你可有福氣了。”
駱兆謙吃麵的動作一窒,淡淡說道,“也許吧。”
收拾完碗筷後,駱兆謙已經沒有理由再繼續逗留。
和楊柳分開後回到家,駱兆謙很晚都沒有睡著。這個夜晚他始終焦灼地翻動身子,在床墊隆隆作響的聲音中等待著黎明。黎明前他搞不清楚是怎麽睡著的,還莫名其妙地做了個雜亂無章的夢,似乎夢到了楊柳,但麵目模糊不清。
他睜開眼,看到天已大亮,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望著自窗外射進來的一縷陽光出神。
是一個人太久了嗎?
是他太壓抑了嗎?
為什麽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個小小的肢體碰觸都能讓他心猿意馬?
這兩年來,他遇到過不少投懷送抱的女子,也和生意場上的朋友去過無數次夜總會,他經常一邊抽煙一邊看著他們和風月女子調情,她們媚笑著,一邊笑一邊勾引自己。後來,他漸漸厭倦這種場所,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清靜,越來越喜歡寂寞。
朋友們不滿,說:兆謙,你都快成和尚了,想修仙啊。
好吧,那就修仙吧。
女人那麽麻煩,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不可或缺。
父親的麵龐浮現在眼前,駱兆謙閉上雙眼。
父親為了利益,逼著他娶江樹年的女兒,自己已經被當做棋子犧牲過一次了,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他不會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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