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狐眼底的顧北硯啊。
我輕輕歎了口氣，轉而往裏麵走去，心上壓了一根稻草的感覺，怎麽都舒展不開。
見我回來，司鏡倒是著急過來，左右看了一圈，見我沒事才稍稍鬆了口氣。
“怎麽了？”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他伸手，落在我的額頭上，不知道在做什麽。
他摸了很久，皺眉俞珺珺說話：“溫度過高，你看一眼。”
“她又死不掉，哥哥，你很清楚，阿琛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她。”
珺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與我這般說，我愣在原地，卻不知道，她與荊琛已經發展到這樣親密的地步，連說話都是這樣的親密。
“阿琛？”我腦海中思緒萬千，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聽得珺珺提起這個名字，心就像是被戳了一下，我與司鏡四目相對，他眼底滿是擔憂和疼惜。
好似與他有血緣關係的人是我，而不是眼前這個快要失控的珺珺。
“不得胡鬧。”司鏡沉聲，他攥著我的手，“到底出什麽事兒了，梨茉與你說了什麽，都不作數。”
我點頭，猛地閉上眼睛，淚水慢慢流下來。
司鏡伸手，替我擦拭臉上的淚水。
這般溫柔，一如當初那個男人一樣，是將離，將離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中回蕩，慢慢地，兩個人重疊在一塊兒。
我猛地睜開眸子，逼迫自己變得凶狠一些：“你……為什麽對我這樣好？”
我看不穿司鏡，從入冥界開始，從與他初遇的時候開始，一切都變得那樣順其自然，他待我那樣的好，好得超出了原本該有的範疇。
司鏡愣了一下，他那般俊美的容顏，忽而凝在臉上：“興許覺得你像我一個故人。”
“僅此而已嗎？”我逼迫著司鏡。
珺珺在一旁，顯然已經不耐煩了，她沉聲：“哥哥為了你，犧牲那麽多，如今阿琛也因為你，怕是要死在冥界，為什麽你還活著，活得那麽好……嘶……”
司鏡一巴掌，落在珺珺的臉上，我也跟著愣了一下。
我搖頭：“不是我，不是因為我。”
我倉皇地想要逃離，想要離開這個令我絕望的世界，可我知道，如今生死早就不可能掌控在我的手裏。
就算我想死，也不是去擇一處高枝掛著就能死，找一座城樓跳下來就能死，我的命，完完全全掌控在這些人的手裏，隻要他們高興，哪怕叫我現在去死，也是可以的。
“司鏡，我隻是一介凡人，斷然不可能助你重握冥界大權。”我娓娓道來，嘴唇略微有些顫抖，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麽，玉瓶子在我的手裏，慢慢地放在司鏡的麵前。
“你不是想知道，梨茉對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嗎？”我將東西放在他的麵前，“這是毒藥，梨茉想要你死，想借著我的手，親自殺了你。”
司鏡愣在原地，大概沒有想過，我會這樣直白說出這一切。
我的身子顫抖，像是被人抽光了渾身的氣力一樣，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殺不了你，我也救不了荊琛。珺珺說的沒錯，該死的人是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