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打量著這個新娘子,看得出來她著實是勉強維持著這個姿勢,這一瞅就是坐不住了還逼著自己如此。
顧相宜卻是警覺起來,隻聽耳邊繼續傳來因為咀嚼而模糊不清的聲音:“其實你不用坐得那麽規矩,這屋裏又沒人,累的話你就大大方方的靠著唄,要不躺著也行!”
顧相宜被池映寒這進門第一句話著實驚得不輕。
她還從沒聽過誰家新郎願意進洞房便見一個四仰八叉在囍床上躺著的新娘,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孰料那池映寒還沒完呢,他又瞅了眼顧相宜頭頂那巨大的鳳冠,問道:“還有你頭頂頂那玩意兒得老沉了吧?禮成之後你就摘了唄,非得頂著這麽沉的玩意兒坐這麽長時間?然後還一都沒吃東西,就在這兒一動不動的坐著?”
池映寒看得出來她坐得很勉強的支撐著。
但在池映寒看來沒必要啊,這屋裏壓根沒人看她,她一個人坐那麽端莊還這麽累,這是圖什麽?
顧相宜屬實難受,她醒後本身氣虛還未休息,連聲音都帶著幾分虛弱,卻還是按照禮節道:“可是夫君還未掀蓋頭。”
果然,池映寒看到桌子上已擺好了玉如意,但他現在還沒吃飽,本想不管怎樣等他把這盤燒雞吃完再。
但他吃了兩口燒雞,再不經意瞧著那仍舊紋絲不動寧可自己強撐著也要守那禮節的姑娘,他突然有點吃不下去了。
池映寒“嗐”了一聲,擦了擦手上的油,拿起玉如意便朝著顧相宜走去。
顧相宜終是聽到腳步聲靠近了,她屏住呼吸,如同防備猛獸一般,誰知在腳步聲馬上臨近的時候,突然止住了。
池映寒忽然犯起緊張來,他上賭桌都沒這麽緊張過,隻是……
“這親事,怎麽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顧相宜無語,難不成和顧相宜想象中的一樣?不是他要娶的嗎?
池映寒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一想,管他哪家的姑娘,他最終定是要想辦法把這姑娘送走的,這人他可不留著。
那他現在有什麽不敢掀開瞧瞧的?
池映寒想著,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猛地挑起了蓋頭。
掀開蓋頭的刹那,一張傾城的俏臉呈現在他眼前,那姑娘臉紅撲頗,精致的妝全然遮掩了她原本的憔悴,如同綻放的煙花一般絢爛。
隻是,見了眼前這姑娘後,池映寒徹底愣了。
“怎麽是你呀?!”
池映寒被鎖在屋裏的時候還羅列過南陽城裏他認識的姑娘家,但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顧三姑娘!
這姑娘他可是領教過的,沒怎麽著她她就哭得梨花帶雨的,這種女菩薩他壓根不敢往家請,請回來豈不是都得在家念經?
且這姑娘可是連安瑾瑜都沒看上的,怎麽會嫁給他?這毫無邏輯啊!
在蓋頭掀開之後,顧相宜同樣直勾勾的盯著池映寒的俊臉。
她發覺自己氣過勁兒了,現在頭腦冷靜了許多,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人,索性問道:“敢問夫君不是身患重病,須衝喜嗎?為何安然無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