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現在就要吃啊!幹嘛非要等作完詩之後?”
蘇韻笑歎:“二郎,正所謂‘寒窗苦讀’,讀書定是要吃些苦的,但娘相信,二郎是個能吃苦、有幹勁兒的孩子,娘在外麵給你打氣。”
池映寒:“???”
外麵這個,確定是他娘嗎?
他娘該不會是被妖怪抓走了,這是個假的吧?
“不是,娘,娘你告訴我相宜剛才跟你什麽了?”
定是顧相宜這個祖宗、妖怪,把他娘給禍害了!
門外的蘇韻哪裏知道池映寒又動了什麽心思,道:“相宜同我,二郎你是個聰慧的,隻要你想做,便肯定能做到,開春科考,二郎肯定能高鄭”
池映寒:“……”
顧相宜!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啊!
聽著蘇韻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池映寒眼前的景物都是黑的……
他扒在門上,一動都不想動。
門口的杜仲知曉少爺的秉性,每次被關,他都如此裝死抗議。
但看這回的架勢……
“少爺,奴才還是覺得你別掙紮了,少夫人下狠招了,您這也鬥不過啊。要不……還是參加科考吧……”
“我參加科考都侮辱了‘科考’這兩個字……”
杜仲無語道:“那……您就在這書房待著吧,沒吃沒喝的,奴才怕您再餓死在裏麵……”
要不怎麽那顧相宜狠呢!
但即便是餓死他,他也仿不出來這詩呀。
仿不出來詩,又沒飯吃。
想回地窖睡覺去,屋裏還沒有山藥給他打掩護,生怕顧相宜突擊檢查,發現池映寒不在書房裏。
好家夥,這是真得罪顧相宜了,她下狠招把他棵死死的。
顧相宜,我算你狠。
但是,他就這麽看著這首詩,半點靈感都沒有,他能怎麽辦?
他要麽選擇絕望,要麽選擇睡覺。
那他就選擇睡覺。
於是這一次,池映寒明目張膽的在書房趴在桌子上睡了。
不多時,他便不知覺的入了夢。
夢中的自己在大雪地裏一邊坐著一邊啃雞腿,雞腿上到處都是從上飄下來的臘梅花瓣,他吃了一口覺得花瓣覺得辣嘴,想吃雞腿又半無法將花瓣從雞腿上弄下去。
然後,他被氣醒了。
醒來之後發現裘皮落地,他這是又餓又冷,才做了這夢。
心裏又委屈巴巴的罵了一句顧相宜這個沒良心的……
池映寒遂撿起掉落在地的裘皮大衣。
再氣呼呼的盯著詩句,忽然,他仿佛被點通任督二脈一樣,有思路了!
原句是:“去年海棠鎖朱樓,花下卿舞袖。如今,人空瘦,海棠落瓊眸。”
仿句是:“今日楓葉覆碧水,岸邊君相會。來日,春已歸,楓葉待秋回。”
那他便仿一句——
“昔日梅花伴江雪,帳中空飲酒。念今,有鶴鳴,素白挽帳回。”
梅花,大雪地,吃雞腿。
這不就湊出來了嗎?
不過雞腿這東西有些上不了台麵,換成鶴吧,反正那些詩人動不動就寫鶴,鶴高端些。
池映寒趕忙將詩句寫在紙上,然後衝出書房朝著院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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