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些憂慮,池映寒自然也聽了去。
之前在展會的時候心裏便不是滋味兒,如今宣揚至全家,池映寒更是心堵。
若之前他偷懶不學,顧相宜這般也就罷了。
現如今還信不過他!
真是讓他心塞塞的……
卻這日子快不快,慢不慢,盡管這幾日過得漫長,也還是迎來了顧相宜要開堂的那日。
雖池家將開堂儀式安排得妥當,但老夫人並沒有將這娘子要興廢堂一事看得多重。
開堂的這日,顧相宜起得比以往還要早些。
誰料,破荒的是——
今日,池映寒倒是自覺起來了,顧相宜驚道:“還真是難得夫君知曉何為勤奮了。”
池映寒心頭悶氣著,道:“本少爺今日早起倒不是為的讀書,隻是覺得開業這麽大個事兒,不需要本少爺幫忙看著,以防歹人?”
顧相宜一聽這話,心裏就知道準是池二又借機貪玩,道:“這倒不必,藥鋪男丁多著,家中也派家仆守著去了。夫君隻管讀書便是,今日的功課已經擬好,夫君該去書房了。”
池映寒著實理解不了顧相宜是什麽態度,在他聽來,這女人這些日子來除了讓他讀書,其他什麽事都不需他做。
和往日一樣被顧相宜送入書房的池映寒,本以為這麽多了,自己許是能適應顧相夷做法,但看著顧相宜獨自離去的背影,他是怎麽都覺得心裏堵得慌,卻也不知這份難受究竟是何意。
“少爺,您不是一直期望著少夫人出去開堂做生意,不在家中管你嗎?這人走了,怎麽瞧著少爺仍舊一臉的煩悶?”
聽著杜仲的問話,池映寒心裏歎了口氣,道:“不上來是為什麽,總之不舒服是真的。”
杜仲看著池映寒站在門口,一臉煩悶,順勢道:“那奴才告訴您個事兒,隻怕少爺更煩悶了。”
“還有什麽事兒?”
眼下池映寒心裏正不痛快著,索性讓他一齊了,他還能怕了不成?
“少爺,這少夫人可眼尖著,您這幾日的表現中,什麽狀態為用功,什麽狀態是做戲,她通通品出來了。不止如此,還將此告訴給了大夫人,一會兒由大夫人親自看管您背書。少爺,您之前那些憂慮便省了吧,等大夫人來了,您才須憂慮呢!”
池映寒當即愣了。
這些日子,他如同跟顧相宜對弈一般,對於顧相夷招數,他向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者誰也不容對方。
他見招拆招了這麽久,卻發現顧相夷招數,不讓他分毫。
誰知幾日下來,她便摸清了他的秉性!
這個女人,讓池映寒著實一言難盡。
心裏悶著的那口氣越發的重了,卻不清眼下自己是什麽感受。
不過,他不會在顧相宜麵前認輸的。
杜仲也不知少爺又動了什麽心思,在蘇韻進了書房之後,池映寒沒再故弄玄虛,竟認認真真的通讀起今日留的篇目。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