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在躺在床上昏睡的池映寒,顧相宜也顧不得其他事宜,先治好池映寒的病再。
顧相宜遂在屋裏煎了藥。
蘇韻哪裏肯放心離開,一直在院裏門外坐等著。
看著顧相宜將藥熬好,輕輕扶起池映寒,將藥吹了又吹,心翼翼給池映寒喂下。
門外的蘇韻也不知這藥效究竟能不能讓池映寒緩過來,他若病得今晚醒不過來,那今年的科考便全被歹人給陷害了。
蘇韻又愁又氣,在門口道:“我家二郎身體素來硬朗,一年到頭都不生一回病的,誰知這會兒竟病成這樣……”
顧相宜歎了口氣,道:“婆母,來這種事也奇。越是平時不愛生病的人,一旦遭病情況便越是厲害。他這病同心火沒關係,就是吹了風、受了涼,治倒也好治,可我們的要求卻過於高了,若是今晚實在治不好也別著急。那府試……實在不行,明年也是有機會重考的。”
“隻是這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呀。難得二郎有了科考的誌向,隻怕受了這般打擊,來年便不是如今這般狀況了。”
顧相宜心也不甘。
可人都這樣了,她們這些女眷急壞了頭,也是使不上半點作用的。
蘇韻心裏也是明鏡,但她更多的是惱恨,遂同顧相依:“我這會兒的心境,同當年大郎不在的那會兒一樣,人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可究竟是怎麽回事,真相如何,我都不得而知,這才叫人恨呀!”
真是要急死她了。
卻也是服過藥的這會兒,池映寒的意識漸漸恢複了些許。
仿佛剛才他做了個夢一般,眼前一黑,接下來發生什麽他都不得而知。
這會兒漸漸有些清醒,耳邊傳來陣陣哀聲,有些吵鬧。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突然喊了聲:“相宜……”
顧相宜:“!!!!”
正在熬第二鍋藥的顧相宜驚得瞠眸!
“池二,你醒了?!”顧相宜連忙停下手中的活兒,門口的蘇韻同是一驚,但還是讓顧相宜去查看一下情況。
顧相宜來到床邊,見池映寒尚未睜開眼睛,隻是嘴裏喃喃道:“相宜……”
“我在。”
“大半夜的,外麵怎麽那麽吵……”
“不吵了,不吵了,外麵沒人話了。”
聽著二郎嫌吵,蘇韻也不再吱聲,讓顧相宜看看二郎究竟怎樣。
還不等顧相宜再探,池映寒迷迷糊糊的便又喃喃道:“相宜……”
“誒!”
池映寒能有些意識便是好事兒,這會兒他什麽,顧相宜都會哄他、應他。
隻聽池映寒口齒不清的道:“聞香閣的持爐珍珠雞特別好吃,我沒吃夠……”
顧相宜立刻應道:“好好好,這就去給你買!”
“昂,還有片皮乳豬、掛爐沙板雞、麻仁鹿肉串、烤魚扇、烤鹿脯……都好吃……”
顧相宜愣了一下,懷疑他是不是在夢話。
蘇韻耐不住了,趕忙道:“相宜,他剛剛要買什麽?你列個單子,我這就給他買去,都買!”
“持爐珍珠雞、片皮乳豬、掛爐沙板雞、麻仁鹿肉串、烤魚扇、烤鹿脯……”顧相宜念叨著,同時不得不佩服這池二都燒成這樣了,菜名記得還挺清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