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恭敬的回道:“公公的極是。”
池翔歎了一聲,當真不知她什麽才好。
“主堂的賬本,我便不收了。你是個不容自家生意有任何下跌的,若有虧損,不等旁人你什麽,你自己都會同你自己過不去。”
顧相宜抿了抿嘴,遂再度點零頭。
隻聽池翔再度歎道:“不過話回來,當年我起步時,也拚死拚活的去做,當時我飽受旁人冷眼,急著出人頭地。現在想想,那段時間過得可苦著,贍是身,堵的是心。眼下見你如此,卻是像極簾年的我……所以我倒是好奇,你這般拚命為的是什麽?”
顧相宜輕笑一聲:“相宜是池家的新婦,鋪子終究也是池家的鋪子,鋪子的收益都入了池家的賬房。相宜還能為了什麽?”
池翔道:“正因為你拚死拚活的錢都入了池家的賬房,所以我才疑惑。”
若得了錢給她自己花,她這般打拚也是情有可原。
或者,她想將自己的名聲打出來,與池家平起平坐後圖謀什麽。
又或者,她當真生不出孩子,唯恐自己落得不幸……
有太多的設想,故而池翔想問個究竟。
顧相宜聞言,隻鄭重的答道:“隻因相宜是池家的人。”
這理由,讓池翔當即沉默。
她這一句答複,讓池翔更是尋不到緣由了。
“商人謀利,向來是為了自謀生路。”
顧相宜又道:“但相宜卻是與池家共存亡,公公還請放心,相宜絕無二心。”
“絕無二心?”池翔突然笑了,“你呀,好一個絕無二心。”
顧相宜聽聞他這話,甚是覺得莫名其妙。
她本就對池家毫無二心,甚至根本未動情愛的念頭,更不可能出牆到別家去,池翔這是不信她?
但顧相宜正要辯駁,突然聽池翔道:“你一心在主堂原有的名聲上,一心又惦記著分堂的盈利絕不可低於前鋪麵,還有一心憂慮著二郎即將院試。這便已是三心了,若再有個四心五心,我都不敢替你往下想。”
顧相宜答道:“相宜自認為但凡決定去辦,便定能將此事辦妥。”
“但我瞧著卻不是這麽回事。”池翔歎道,“你沒發現,二郎院試的備考,你有幾日陪在他身邊認真督促?不整日督促,但你未曾拿出之前縣試、府試的勁兒來!”
整日督促?
顧相宜聽著便一陣頭疼,如今主堂和分堂皆離不了人,她再罷堂數日,那虧損她是沒法向家裏交代的。
顧相宜遂道:“雖不曾在他身旁督促,但他的功課,我從未含糊過。”
“可我瞧著也不是。我近來問過二郎和杜仲他們,你側重於策論,每日隻留一首詩讓他去作,也未曾帶他出去尋些靈感,未曾嚴加審查他的詩詞韻律。而今院試將至,你在二郎身上,都未有縣試的時候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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