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管還管出岔子了,但池翔當真沒將顧相宜暈倒這事兒放得太重,隻道:“她這也不是什麽病,許是見我讓她罷堂,一時傷了肝火。但現在這情況,她更是得好生休養了,到頭來還不是罷堂半個月?”
蘇韻打實不知什麽才好,好端賭將人叫來,讓人家罷堂半個月。
她若罷堂半個月,那是多大的虧損?就她那性子,斷然不會接受。
“你呀,生生要把人氣死!你縱使想遏製她的商路,也總不能這般急躁。”
池翔這會兒聽聞蘇韻又開始念叨,眉頭一蹙:“行罷!我也是看透了,咱家當真是一代傳一代,家裏的婆娘都是須打板兒供起來的祖宗。先前有你和母親二人,如今又來一個的。你可知我原本還準備這幾日將萬貨行勻給四房家那大兒子,勻他個大鋪麵也算我重他這兄弟情分。誰料今兒她這一折騰……得嘞,萬貨行以這種理由重新整頓,一時也給不出去了,還得過些日子重新商議要勻四房哪家鋪麵讓其過活,你我氣不氣?我還尋思我沒怎麽著她呢,就是輕罰了一下,人出零事我便沾包了?我尋思再這麽發展下去,我還做什麽主君?你們這幫婦人才是主,一個個的生生要我命呢!”
池翔往後椅上一靠,雙手一攤,繼續道:“所以罷了,這事兒你去逢源,免得人有個三長兩短,家裏都當是我把她怎麽樣了,當時旁的沒人,我還洗不清了呢!”
池翔許是也被驚到了。
一邊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一邊讓蘇韻自己去把話往回圓一圓。
這會兒,旁的老郎中已為顧相宜把完脈,池映寒焦急的問道:“怎麽樣?相宜她沒事兒吧?”
老郎中麵容舒緩,平和的道:“少爺莫慌,少夫人這倒也不是什麽重症。無非是氣血不足,近來也是伏,本就有隱患。恐是在這隱患之上又喝了兩杯辣酒,一時傷了肝火,身子這便一時受不住了。好生休養一陣子自會好轉,無需擔憂。”
按池映寒的理解,這意思不就是平時又累身體又不好,近來伏還容易傷火中暑,晚上被池翔氣了一遭,回頭喝了兩口辣酒,人便暈了。
池映寒本就知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兒,給了些銀子便將郎中送走了。
待郎中離去,再看著躺在床上昏睡著的顧相宜,池映寒神色複雜了片刻。
都不用郎中強調,池映寒便知道顧相宜平時這工作量過於大了,加之不肯好好休息,遲早得出事。
結果今兒真就證實了——她自己不肯好好休息,這身體會強行讓她休息。
瞧見沒有,這回真將自己作得暈倒了吧?
上次是他病了在家需要休養,現在可倒好,竟輪到顧相宜在家裏養病了。
池映寒起初是這般想的,他當真想埋怨她幾句,但瞧著躺在床上昏睡的人那憔悴的臉,池映寒卻生生的不是滋味兒。
池映寒就這麽坐在床邊,聽著她綿長而又穩定的呼吸聲,心緒越發亂了起來,神情也越發變得嚴肅。
他同顧相宜相處這麽久,她從來不是一個沒譜而又胡鬧的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