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是在警醒顧相宜——這意,她是算不準的。
倒是池映寒並不知道顧相宜為何又焦慮成這樣,顧相宜心裏也知曉今兒本該拋開別的,安心陪池映寒赴考去,但她此刻心裏雜亂著,是陪著池映寒,滿腦子卻都是別的事兒。
也沒聽池映寒收拾什麽,張羅什麽,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池映寒忽地拍了拍顧相夷肩膀。
顧相宜猛一抬頭,見眼前的池映寒竟是一身白衣,體麵得體,完全不是之前少爺風格,倒多了分不出的內斂。
池映寒見顧相宜一臉的驚詫,他卻是疑惑:“怎麽?這件衣服不是你給我買的?我之前怕弄髒了一直沒舍得穿,今兒頭一回穿,你看怎樣?”
顧相宜記起來了,這是她上次為池映寒挑的料子。
她這麽多日未曾日夜陪著他,連他有沒有穿過這件衣服她都不知道,她心中生愧,遂強迫自己集中精力,朝著池映寒笑道:“這衣服穿你身上就是精神!”
“怎麽樣?是不是比那安瑾瑜強多了?”
“你可別提他了,那安瑾瑜怎能同我夫君比?我夫君最棒了!”
得了顧相夷誇讚,池映寒心裏更是美滋滋。
這會兒如同一鼓作氣一般,道:“那相宜你且看著你最棒的夫君,將秀才的頭銜拿下!以後你就能在城裏做個風光的秀才娘子了!”
“好!”顧相冶真意外,想不到池映寒想考秀才,第一想法竟也是為了她。
顧相宜斷然不會再負了他這番心思,遂也仔細瞧了瞧池映寒的俊臉,笑道:“夫君今日精神頭可足著,定是吉兆。”
“嘿嘿!相宜是吉兆,那便是吉兆!”
這時,門外傳來采薇的催促聲:“少夫人,大夫人在院門口候著了。”
“誒!這就出來!”
這緊張勁兒,一個好生生的科舉,整得跟大姑娘要嫁人一般。
池映寒也無需帶任何東西,將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便對顧相依:“走吧相宜!”
不多時,顧相宜便同蘇韻一起,陪池映寒上了馬車。
蘇韻路上囑咐了家裏還有事兒,剩下的事宜,隻得交給顧相宜去辦。
顧相宜自是答應了。
期間,蘇韻倒也看了眼顧相夷神色,她不會表露出任何昨夜未睡的跡象,路上還同蘇韻笑著,毫無異樣。
待到了考場後,這次的考官是誰,池映寒便不認得了。
總之不是元知府監考,他看著也順眼了許多。
來到考場門前後,池映寒瞟了眼四周環境,見都是生人,聳了聳肩道:“那顧相笙竟然沒來,好生無趣。”
聽聞這話,蘇韻惱著拍了拍他道:“你要那顧相笙做什麽?挨著他晦氣!為你自己招惹不吉利!”
蘇韻的口吻險些將池映寒逗笑了,這怎麽跟他祖母一個口氣了?
不過這倒也是,那顧相笙就是個掃把星,他不在,池映寒這還吉利著呢!
“娘,你的倒是有理!顧相笙不在,我還能討個吉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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