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她也驚覺,她對池二那些排斥,皆不是由衷的。
反倒此刻她竟惦念著池二,幾度感慨若是池二在此,她哪裏會生畏懼?
倒是王廣,見顧相宜方才被他碰了一下,她整個身子竟都在發顫。
這可將王廣驚到了,他忙道:“顧娘子,你沒事兒吧?”
顧相宜回道:“沒事,這會兒腿也緩和了些了。”
“不,本官是問,你可是受涼了?怎麽一直在抖?”
顧相夜也不避,直言道:“確實是有些受涼了,今兒上船倉促,也沒備件衣裳。”
王廣頓了頓,一時不知如何答複她。
她有些發抖,想尋件衣裳。
但王廣也冷,他方才翻遍整個船才尋到這麽一個毯子,自也不願舍給這娘子。
可見她望著自己,他又覺得自己挺大個爺們披個毯子,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娘子受凍,實在是讓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他斟酌了一番,道:“本官方才尋到個毯子,不過也就一件,待會兒入了艙,咱倆一起用著。”
顧相宜欣喜的道:“多謝王大人好意了!”
顧相宜不是不知,指望王廣舍己為人是不可能的,他這饒秉性是半分的虧都不會吃,能讓顧相宜蓋上一會兒,那都是他大度之極。
不多時,顧相宜便同王廣來到船艙內,但即便入了艙,還是能感到涼風。
顧相宜看著王廣雖答應她與她共享這毯子,卻還是自己緊緊裹在身上,顧相宜哪裏指望得上他?
“罷了,王大人您一人用這毯子便好,我還沒那麽冷。”
“你不冷?”王廣轉頭問道。
他可是豁出去了才出一句讓顧相宜同他共用毯子的話,結果顧相宜竟拒絕了,並她不冷。
顧相毅零頭。
王廣又道:“你不冷的話,那這毯子本官就……”
王廣一邊著,一邊盯著顧相宜直勾勾瞧著他看的那張憔悴臉。
結果“獨用”這二字,王廣是死活都不出口。
王廣抿了抿嘴,實在是遭不住顧相宜看他那眼神,最終還是道:“罷了!這毯子還是你拿去用吧!若凍出個好歹來,池二那潑皮定要找本官拚命不可,本官可懶得招惹他。用去用去。”
顧相宜見他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卻仍不得不將毯子給顧相宜披上。
顧相夜也不推,向王廣再次行了個禮道:“多謝王大人。”
結果這一夜,王廣便不用睡了,整個人都被凍精神了。
這一晚上他幾度被凍得想收回之前的話,讓顧相宜還是把毯子還給他擦。
結果卻怎麽都不知如何組織語言,如何出口。
於是……
他生生挨到亮,待出了日光,他整個人方才解脫。
雖不知歹人究竟何時會行動,但次日一早,王廣還是遭不住餓,去尋那船上的做飯夥計了。
做飯的夥計見王廣一大早便來尋他,忙解釋道:“回大人,方才釣上來幾條魚,稍後便為您生火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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