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宜旋即跟沈瀲上了車隊。
由於碼頭附近並沒有客棧或者其他能留宿的地方,暴露在外又十分危險,車隊隻能即刻啟程。
沈瀲最忌憚的,便是此刻仍是深夜。
馬車在幽靜的夜裏前行著,四處並無遮掩,整個車隊響動掩飾不住。
待入了鎮口之後,暗中一直盯著的人回頭給安瑾瑜報了信。
深夜,安家。
安瑾瑜此刻正緊張備考著,見飛鴿落在窗口,安瑾瑜自是清楚——是負責查案的那批策衛回來了。
起這案,於安瑾瑜而言,可謂是沒撈到分毫好處,還弄得心驚膽戰的。
安瑾瑜一想起這事,便滿腔怒火,打開信筒後,見信內告知——官鹽被盜一事,竟有一人證存活!
安瑾瑜凝眸。
再往下念,隻見下麵跟著一行字——“可要鏟除”?
安瑾瑜惱了。
這人若是活著,那還得了?
那他可徹底賠了夫人又折兵,將自己搭進去了!
安瑾瑜立刻回了一個字:“除。”
飛鴿旋即朝著遠處飛去。
許是過了半個時辰,車隊才漸漸入了縣口。
這一路上,沈瀲整個人都處於戒備狀態鄭
兩排暗衛一直緊緊護著車轎,轎簾時不時被夜風掀開,隱隱約約露出夜行衣的一角。
沈瀲並不知曉縣城情況如何,但在入了縣城沒多久後,夜裏竟漸漸起了霧。
該死!
這夜裏視線本就不佳,這時開始起霧,更是加劇了押閱難度。
沈瀲轉頭喝道:“加強警惕!”
兩排暗衛紛紛回應著,隨時準備抽動腰間的刀。
轎內的人,此刻也一言不發。
隻能隱隱約約看到轎中的人靠著轎子邊緣,沒有絲毫動靜。
但讓沈瀲預感到情況不對的是……
這裏霧氣重,那娘子的病還未愈,沈瀲心裏擔憂那娘子路上再出什麽閃失,驟然停了馬。
他在最前方停馬,後麵的車隊也隻得跟隨著停下。
眾人隻見沈瀲下了馬,朝著轎子走去,問道:“顧娘子,這會兒起霧了,若有不適及時同我們。過了縣口便有客棧,到了客棧內我們先停一下,在那兒將藥給你熬了。”
囑咐完畢之後,沈瀲便將後麵的幾個運送貨物的箱子也檢查了一番,之後便回了馬上,繼續前校
有幾個沈瀲身旁的暗衛此刻也發話道:“大人,兩個時辰怕是不夠用了,莫不如今夜將人停置在客棧內,明日霧去了,再繼續趕路?”
這霧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別看不清遠處是否有人,甚至連哪裏有客棧都不知道。
暗中跟隨著車隊前行的刺客,也得了車隊的消息,轉頭又放飛一隻信鴿。
而此刻安瑾瑜複習了許多之後,夜裏早已煩悶,便去了顧相情的住處。
顧相情即便有著身孕,也不妨礙她伺候自家的爺。
每次同顧相情一處,安瑾瑜才能忘卻塵世間的自己,摘去所有的包袱。
做得深了,安瑾瑜隻在顧相情耳邊道:“這世上怕是隻有你懂我了。”
顧相情笑了笑道:“那是自然。這世上恐是沒有比情兒更懂爺的人了~爺還想要什麽,情兒都依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