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光是談論吃什麽的問題,兩人便推搡著互讓了半天。
王夫人說她隨意,讓池映寒和顧相宜去挑。
池映寒說他也隨意,讓王夫人和顧相宜去定。
然後,倆人讓著讓著,便突然同時將目光投在顧相宜身上。
“相宜,你說要吃什麽?你來定!”
顧相宜:“……”
她能說她也隨意嗎……
但看著眼前這倆人都盯著她,顧相宜隻得目光流轉一圈,見不遠處有一家專門賣蟹的酒樓,遂道:“要不去那家看看?上秋那會兒沒趕上蟹宴,想不到這京城到了冬天也有賣蟹肉的。”
池映寒應道:“好,你說吃蟹就吃蟹!”
誰料,一聽這話,王夫人卻是一愣:“沒趕上蟹宴?怎麽回事?你在家裏連個螃蟹都吃不上?!”
說著,王夫人目光掠向池映寒,池映寒趕緊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嶽母大人,您誤會了!不是這麽回事!我們家裏那邊雜七雜八的說道太多,又是什麽吃螃蟹容易流產的,還有說吃螃蟹以後生孩子會橫著走的,反正打算要孩子的都不能吃這些。這才為了避嫌,幹脆沒碰螃蟹……”
王夫人聽罷,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我的天爺呀,這是哪兒的鄉野傳言?還吃了螃蟹以後生孩子會橫著走?就因為這麽個原因,一年一次的蟹季不讓吃螃蟹?”王夫人連說都說不下去了,趕忙拉著顧相宜道,“走走走,娘帶你吃螃蟹去!”
在到了酒樓後,王夫人點了一盤肥蟹,不禁同他們介紹道:“這家店我以前來過,他家裏就是以養蟹見長的,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一年四季螃蟹都極其鮮美。”
王夫人正說著,便見顧相宜安靜的在那坐著聽她說,池映寒低著頭開起蟹來。
本以為這孩子不知禮數,誰料池映寒剝了蟹後,便將收拾麻利的蟹放在顧相宜的碗裏,並道:“這些都是能吃的了,你先吃著,我再開兩個蟹爪給你。”
王夫人見了這場麵,眨了眨眼。
池映寒見王夫人有些發怔,還以為哪裏又做錯了,趕忙解釋道:“嶽母大人您別介意,咱倆平時在家就這樣,別說是螃蟹,就連花生瓜子都是我給她剝的,特別是這種油汁兒多的,我怕她手上沾油不舒服,都是直接喂她吃。要是不合規矩的話,咱倆收斂著點。”
話雖這麽說著,但手裏還是又剝了一隻蟹放在顧相宜碗裏。
王夫人笑道:“沒事沒事,咱們這是包間,你們想怎麽吃就怎麽吃!”
池映寒實在是不知京城都有什麽規矩,生怕不小心又犯了什麽禁忌,這一下午都是小心翼翼的同王夫人交談著。
王夫人也不知怎麽想起池映寒科考的事來,席間問了不少關於詩詞和策論的問題,池映寒雖是應答自如,但嶽母這麽明晃晃的探他究竟有幾兩墨水,惹得池映寒心裏堵得慌。
直到談了一個時辰之後,王夫人方才轉了話茬,道:“對了,我尚且不知你們來京一趟,準備什麽時候走啊?”
池映寒道:“具體日子倒也沒定,但家裏到了年底大宴也挺多的,我本是準備待半個月,放榜之後就回去。要是相宜還沒玩夠,再多玩兩日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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