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席上不方便說這些,但顧相宜卻著實納悶。
按說她先前同王文夫婦打過招呼,倘若池映寒最後能爭取到在京城做官的資格,那麽他們便想辦法將他調配到工部,池映寒涉世不多,在王文麾下當值,王文也能關照他一分。
如此一來,也方便讓池映寒日後慢慢磨煉。
結果這是給調配到什麽地方去了?!
大慶的諫官經曆過幾次變革,如今的諫院能說上話的沒幾個人,而議郎一職更是在改製之後由五品降為六品,可以說就是個跑腿打雜的虛職。
顧相宜愣是沒想明白,怎麽就給調配到了那裏去?
難不成是池映寒在大庭廣眾之下沒管住嘴,說自己是尚書省的親眷,結果被避嫌了?!
顧相宜想著,便嫌棄的瞄了一眼正同長輩們笑談的池映寒。
而池映寒也下意識感覺到顧相宜在盯他,低頭一看,果然看到顧相宜那幽怨的小眼神。
池映寒納悶的問道:“怎麽了相宜?”
這時,池天景笑道:“說到相宜,陛下那邊也傳了口諭呢!”
聽聞此話,顧相宜著實一愣。
她也有份?!
這接二連三的喜事著實讓池家眾人受寵若驚,大家夥兒忙問道:“相宜這邊還有什麽喜事啊?”
池天景回道:“上次南陽城瘟災一事,陛下說相宜治瘟有功,但由於現下身體不便,可待她身體恢複之後進宮領賞。還有相宜的那個小徒弟,陛下也有封賞。”
顧相宜聽罷,頓時有些懵。
這是怎麽個情況?
陛下怎麽知道她治瘟的事跡的?這不都讓沈瀲那廝給攔下了嗎?
說到此處,池映寒頓時也給顧相宜使個了眼色,示意她別出聲,回去同她慢慢說。
而池家眾人哪裏注意得到他們的小表情,這喜事一件接著一件,讓他們早已樂開了懷。
池天翔笑道:“喜事!真是喜事!最近我們池家可真是行了大運了!”
馮氏回道:“可不是嗎?我尋思相宜治瘟那事,少說也能得陛下賜匾。你們知道這賜匾意味著什麽嗎?那是官家給的招牌,今後相宜那生意直接就能搬到京城去坐。隻要官家的匾在那兒掛著,不怕生意做不起來,就怕你夥計雇的不夠多,忙到腰酸腿疼的!”
馮氏說罷,眾人頓時喜笑顏開。
不過說笑的間隙,馮氏卻是看出來了——
麵對遷京這麽大個事兒,顧相宜的神情格外平淡。
仿佛京城這個地方對她而言並不陌生,官家召見也沒將她驚著,仿佛心裏有所準備一般。
倒是池家這群人,聽說池映寒將進京上任,顧相宜也能將池家的產業帶到京城發揚光大,紛紛笑得合不攏嘴。
而池天景在頓了頓後,方才繼續道:“我這話可還沒說完呢!”
老夫人正欣喜著,聽聞池天景還有事要說,忙道:“還有什麽喜事?都一並告訴我們!”
旁人也道:“是呀!快說快說!莫要吊著我們!”
池天景笑道:“再有便是我這蠢兒子潭哥兒的事兒了。潭哥兒前年便考上了貢士,按說本應是今年參加殿試的。結果這個不爭氣的,愣是在殿試前幾日腸胃不適,沒去參加殿試。還是在殿試之後,我去找陛下商議,說是刑部還有幾處空缺,想讓潭哥兒今年便去上任。但按規矩,留京的名額總共就三個,他若是想今年在刑部上任,我還得在陛下麵前多說幾句。好在最後是爭下了,陛下過後單獨見的潭哥兒,進行的殿試,如此也不算壞了規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