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貫應了一聲。
隻聽曹清笑道:“本官也是年紀大了,喜歡將早年讀過的那些書翻出來再讀兩遍,看看你們這些小輩是如何解析的。”
末了,曹清便也同錢貫擺了擺手道:“好啦,現下正是午休時間,你也是難得休息一會兒,本官還將你叫來問話,本官不擾你了,你去好生歇息一會兒罷。”
曹清話落之後,錢貫便離開了。
但錢貫哪裏有心思歇息,自打池映寒莫名升職後,他心裏就落下了結怨,遲遲破不了。
他就這麽靠在前院的水缸前發愣著,不知何時,方才見池映寒回來了。
池映寒進門的時候,還拿著幾塊燒餅,在看到錢貫後,同錢貫道:“錢議郎,你怎麽在這兒站著啊!”
錢貫見了池映寒後,生怕他看出什麽異樣,忙道:“多謝大人關心,下官這會兒有些頭痛,躺著坐著都不舒服,於是便在此處靠上一會兒。”
池映寒聞言,不禁問道:“那你能吃東西嗎?我方才歇息的時候,瞧著宮門外那趟街上有新出的小吃,就買了回來,我吃了一個,覺得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嚐嚐?”
錢貫忙問:“大人方才可是出宮去了?”
“確切的說,也不算出宮,因為我就想對麵的那趟街買些吃食,但門口的侍衛說這事兒不能出宮,有令牌也不行,最後便差使一個太監去對麵給我買的,然後我也就回來了。有時候我還有些感慨,諫院這個地方,雖說偏了一些,但官家對咱們諫院其實也還是挺好的。雖說宮裏規矩多,但我總覺得我們還是能有幾分體麵的。”
錢貫心道:可不是麽!整個皇宮內能每日拿著令牌進出多次的,基本都是十三衛,至於文官,有幾個能這般大搖大擺的進出宮門的?也就池映寒這般不知好歹,拿著令牌便沒完沒了的出宮,遲早有一日得讓人逮起來!
但這話,他也隻得憋在心底,隻聽池映寒問道:“錢議郎,你吃不吃燒餅?他家味道還真挺好的!”
錢貫回道:“下官今兒難受,便不吃了。”
“你若不吃,那我便給曹大人和史大人他們帶去了!”
錢貫還是沒要,隻見池映寒將燒餅帶入了大堂。
瞧著他這模樣,錢貫是越看越不順眼,隻覺得他自從做了司諫後,便張揚得厲害,甚至有種走路帶風的感覺。
錢貫“嘖嘖”兩聲,暗地裏猜測著——他這個司諫,做不了幾日便要玩完!
而池映寒自也沒注意這些,在他將燒餅帶給曹清的時候,曹清見燒餅都是掰成兩半的,便問:“怎麽?方才出宮去了?”
“沒有,就是突然有些饞宮門外那趟街的燒餅了,便給了小太監一些銀兩,托門口的小太監帶回來了,大人您嚐嚐,味道挺不錯的。”
曹清笑了一聲,遂拿起半塊燒餅,嚐了起來,並道:“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偶爾吃上一次就好,畢竟宮裏說道多,次數多了,難免惹人非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