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待反應過來後,趕忙問道:“相宜,你不要緊吧?”
顧相宜沒回應他。
他這會兒酒醒了,突然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殊不知她現在手腕上的淤青還沒褪呢。
她隻是坐在梳妝台前,將手腕簡單的做了冷敷處理,免得白日裏讓人看見,再被問起。
而池映寒見她再不理他了,頓時有些慌了,趕忙又問:“相宜,你是生氣了嗎?”
這話倒是讓顧相宜感到好笑。
“我能生什麽氣?一直在生氣的人不是你嗎?怎麽?這會兒撒氣撒夠了,也不追問我是不是又與哪個男人通奸了?”
“通奸”這個詞兒,打實讓顧相宜耿耿於懷。
她一直沒忘記當初老夫人是如何汙蔑她並險些打死她的,那時的他還會護著她、信著她。
現在也不知是怎麽了,他竟會懷疑她背著他在外麵亂搞!
她不知道他醉酒後是懷著怎樣的情緒將這句話說出口的,她隻知道,他那句話猶如一盆涼水朝著她心口澆去一般。
她到最後也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他口中的班傑明,那是宴上的賓客,確切的說,那是貴客。
一旦招待不周,或是直接惹惱了這些洋人,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道理,她以為他會懂。
甚至,他就算不懂,也該相信她不是那種人。
結果,今晚的事,真是荒唐至極。
別說什麽酒醒後給她道歉,他對她的質疑、不信任以及方才的粗暴,恐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讓她原諒的。
池映寒在聽了她的話後,自也清楚自己都闖了什麽禍……
隻聽顧相宜突然鄭重的同他道:“說真的,池二。有一件事,或許我是真的做錯了。那就是我真的不該勉強你來參加孩子的生辰宴。我方才就一直在想,或許一切就應該停留在三月底的那次郊遊。自那以後,我就不該再去擾你,不該再去想你,也不該再打探你最近過得怎樣,更不該勉強你來參加生辰宴。這樣的話,至少我們之間的一切還能定格在那個時候,也不會越來越糟糕……”
她沒有提及青蓮那方麵的事。
但她清楚,一切的轉折都是從那天的預言開始。
事實證明,青蓮不想告訴她是對的,當時青蓮就說過——她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便會做出很多她主觀上想要改變,但得到的結果卻適得其反的事。
譬如現在這樣,她明知道自己跟班傑明有一筆生意要談,也知道班傑明很會討人開心,她明明知道自己要在宴上多應付班傑明的事,又何苦讓他過來呢?
她捋了捋思緒,想起她的初衷是希望找個地方讓池映寒說出實情,讓他務必告訴她,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麽。
她還以為他會聽她的話,還以為隻要讓他過來,好生同他談談,至少能讓他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直到最後,她才發現,她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就像青蓮說的那樣,朝廷上的事,她管不了的,她沒有那麽高深的道行。
直到方才真的被池映寒傷了心脾後,她多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