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宿,池映寒睡得很實,恨不得將前幾日熬的夜全都補回來。
夜裏,黑貂聽聞附近有腳步聲,遂到廟門口查看,隻見幾個男子來到山腳處小解,小解後,二人便提起褲子離開了。
黑貂站在廟門口往下看,發現山腳下的房屋幾乎都是燈火通明的,但很少有人往山上走。
同時,它觀察了一下這座山,除了之前的山脈之外,其他的山都是些小山頭,野獸並不多,在這裏休息,但也算安全。
黑貂遂在廟門口看守到天亮,直到山腳下的雞開始打鳴的時候,池映寒才醒了過來。
恐是這一遭真將自己熬過了頭兒,雖然醒了,但他還是覺得暈暈乎乎的。
他趕忙探了一下額頭的溫度,好在沒有發熱的症狀。
得虧不是發熱,否則在這荒郊野外發熱,半點福利都討不到,遭罪還沒有藥,他豈不是要虧死?
但瞧著天還未亮,他便再度閉上了眼睛,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池映寒是這麽打算的,但誰料他剛閉上眼,黑貂便立刻過來找他了。
聽著黑貂不停的低哼,池映寒知道恐是外麵有情況了。
他立刻睜開眼,警覺的從幹草堆裏坐起,不多時,便來躲在廟門後麵觀察附近的情況。
果然,在天亮後,有些村民便上山采摘,其中就有一些路過寺廟的,池映寒自是不能再貪睡了,而是仔細觀察著這些人的動態。
他得想些辦法,從這裏進入北魏境內。
於是從這天起,池映寒便住在了山裏。
他發現這裏的村民在采摘的時候有時會遇上,但彼此之間的關係似乎十分緊張,有時還因為盯上同一塊地而發生爭吵。
池映寒見這些村民之間是這麽個關係,突然心生一計,偽裝成上山采摘的,經常出沒在山裏。
有村民見他眼生,便問:“你是哪家的?是這附近的人嗎?”
池映寒淡定的指向離這裏最遠的房屋道:“我是住在那邊的!”
“那你在你那邊采摘啊!搶這裏的東西做什麽?我們這兒附近的物資還不及你們那邊豐富呢!你可別跑這邊來討我們的命了!”
池映寒聞言,當即回道:“大爺您放心,我不是來討命的。我是因為娶媳婦的事兒,跟家裏人吵架跑出來的。我不過就是在這裏待一陣子,等風頭過了我就回去了。”
大爺納悶的道:“從家裏跑出來的?”
“昂!”
“誒呦,年輕人,你同家裏人鬧這矛盾作甚?娶媳婦不是好事兒嗎?”
池映寒回道:“大爺,您是有所不知啊!娶媳婦雖是好事,可這也是過一輩子的事啊!那姑娘是我家裏花五十兩銀子買過來的,我本來對此沒啥意見,但誰知那姑娘聽聞自己要嫁給我,在家裏又是跳井又是撞柱的。您說說看,這種婚事,我答應它作甚?保不準新婚夜當天在洞房鬧自殺,那我豈不是跟著受牽連?”
“誒呦!這可真是造孽呦!”
“可不是造孽麽!我讓家裏把婚事退了,家裏不肯。我就不明白了,於我家而言,五十兩銀子又不是全部積蓄,給出去就給出去了,可這人命更重要,我總不能因為成個親,再鬧出什麽人命來吧?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