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枝梅想用這種方式逼池映寒出來見顧相宜一麵,那他確實成功了。
明知顧相宜有身孕還拖拖拉拉的讓她在這裏吹風,池映寒沒上前給他一巴掌都算是客氣了。
而顧相宜哪裏知道眼前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她方才一直都在確認一枝梅的臉與那晚見到的盜賊是不是同一人,答案是肯定的,他確是那晚唆使黑貂偷盜銀錢之人,可她想找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當夜提及的“三兒”。
他說,這貂是三兒馴養的,那麽他口中的三兒又是何人?
太多的疑點讓顧相宜琢磨不透。
殊不知,在推開窗的那一刻,池映寒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已經許久未感受到窗外的冷風了,更別說是麵對站在窗下與自己對視著的人。
她的神態和氣色都很不錯,大抵是被照顧得很好,這些日子也未受過什麽委屈。
至於方才一枝梅說的身孕,池映寒尚且不敢確認。
畢竟,顧相宜是穿著暖披的,從池映寒的視角無法判定這一點。
但在看到她的狀態還不錯後,池映寒懸在心底的石頭算是落地了,隨之而來隻有餘下的驚懼。
顧相宜大抵是認不出他的,哪怕是看眼神,她也不可能認出他。
而她瞳眸中的困惑,更是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池映寒在察覺到這點後,趕忙想要逃避,轉頭便同一枝梅道:“我說你是個男人就別拖拖拉拉的,人家娘子邀你,你要麽就跟她過去,要麽就徹底將此事推了,大半夜的耗著人家,半天沒個響兒,旁人都看不下去。”
一枝梅折扇輕輕搖了搖,不禁笑了一聲。
他還真沒承想,方才推搡了一番,反倒是將池映寒惹急了。
一枝梅倒是蠻想笑的。
眼下,他遂低著頭望著顧相宜,直言問道:“不知娘子邀在下去藥堂所為何事?需不需要在下再帶點什麽過去?”
顧相宜道:“私事,不方便在此地明說。”
一枝梅挑了挑眉,探道:“能有多私?”
“如果你不要名譽的話,在這兒說也無礙。”
一枝梅還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毀名譽的事兒,一邊扇著折扇,一邊笑道:“你但說無妨!”
既他不怕毀名譽,那顧相宜便直說了:“你那晚私闖池府,竊取幾千兩銀子……”
“!!!!”
一枝梅乍一聽這話,瞳眸當即瞠大,險些一腳踏空,從屋簷掉下去。
他趕忙回道:“還是移步去藥堂吧!這就啟程!立刻!馬上!”
一枝梅二話沒說,施展輕功便從屋簷上跳了下來,落在了顧相宜的馬車上。
王莽瞥了一枝梅一眼,同他道:“讓小娘子回車裏,少俠在馬車前方待著便是。”
一枝梅應道:“可以可以!這都沒問題!”
末了,顧相宜便回了車廂,一枝梅也老老實實在馬車前方坐下,他這才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重重呼出一口氣。
這事兒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他幹脆和池映寒一樣,換張皮囊重新做人吧……
而池映寒一直默默目送著馬車離去,見她沒出什麽事,心裏方才鬆了口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