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不願意,池映寒自是沒有勉強她,遂由著她來到門口,去喊寧兒,寧兒聽聞她的吩咐後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沒一會兒的工夫,寧兒便提上來一個籠子,而那籠子裏裝的正是黑貂。
顧相宜沒有接過籠子,而是讓寧兒將籠子放在屋內。
待寧兒離開後,顧相宜才鄭重的發話道:“我不懂馴獸,公子若是口頭解釋的話,我可能聽不明白。不如公子示範一遍吧!”
池映寒瞧了眼籠子裏的黑貂,一時半會兒也不知自己該表露怎樣的神情,他遂問道:“娘子想讓我示範什麽?”
“我想知道,我池府養出來的貂,怎麽就在短時間內易主跟了你?”
池映寒“嗐”了一聲,一臉無奈的道:“你當這玩意兒不知道換主人嗎?原主人都已經死了,它若是強下去,隻能餓死,不是所有牲畜都跟狗一樣會餓死在主人的墳邊的。”
“那你可知它主人是誰?”
這話問得池映寒心驚肉跳。
他鼓足勇氣昂頭直視著她,卻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到底想問些什麽?
池映寒極力控製著自己的神情,不讓自己顯得慌亂。
他遂答道:“好像叫……叫什麽名字來著?我不太記得了,就知道死了個人……”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顧相宜說著,便掏出一張海捕文書,將海捕文書打開,展示給池映寒看。
那畫中之人,讓池映寒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顧相宜手中的海捕文書,可不就是當初全國通緝池映寒的那份嗎?
池映寒壓抑著心中那股說不上來的情緒,鎮定的回道:“不認識。”
顧相宜聞言,加重了語氣,重問了一遍:“你確定?”
池映寒補上一句:“這張畫像我見過,但這個人我真的不認識。”
“那你叫什麽名字?”
池映寒:“……”
這問題問得毫無邏輯,可不知是不是心虛作祟,池映寒總覺得她是已經洞悉了什麽,才問他這個問題。
他自是從容的回道:“姓李,行三。他們都叫我三兒。”
“我記住了。”
池映寒心道:她不是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嗎?
這些捉摸不透又不敢直言發問的地方,讓池映寒感到格外心虛,心虛到可能連睡覺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就這麽看著顧相宜將海捕文書重新折疊起來,折疊過後,便將其放在窗前的桌子上。
池映寒想問她這是要做什麽,但卻不知該不該發問。
隻聽顧相宜自顧自的道:“這畫中之人是我丈夫。”
顧相宜頓了頓,又感慨了一句:“我一直都很想他。”
池映寒慌亂的眨了眨眼,回道:“想他的話,便該將這畫像珍藏起來啊!放在我這裏作甚?”
聽聞這話,顧相宜突然笑了一聲。
“我自己會作畫,我完全可以自己給他畫個畫像,何必將這張把他打入地獄的海捕文書當作留念之物?莫不如留在你這兒,你們路子廣,如果哪天看到這畫像裏的人,麻煩告知我一聲,或者想辦法告訴他——他家娘子一直在等他,孩子們也在等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