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樣的李元爍,並沒有讓他震驚,而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他是個沒有抱負的浪蕩之輩,那他才是尋錯了人。
他想找他,至少他要把話說清楚。
池映寒遂冷靜了下來,認真的同李元爍道:“先帝的遺詔,我尋到了。那遺詔上寫得明明白白,您才是江山的繼承人。而李元淳現在是弑兄繼位,王莽若是上位那純是篡權。您才是理應繼承大統之人!”
李元爍俯視著跪在他麵前的池映寒。
在聽到遺詔上將皇位繼承給他的那一刻,他的每個細胞都在劇烈的顫動,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池映寒,仿佛他在同自己說笑。
“遺詔何在?”
李元爍很難相信他說的話,因為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他若是說自己走投無路想投靠李元爍,這倒也情有可原。
可空口無憑說自己是皇位的繼承人,這算什麽?!
池映寒就猜到他會要遺詔,遂道:“那遺詔我沒帶在身上,藏在不遠處的樹洞裏了。”
李元爍極力讓自己顫抖的聲音恢複平靜。
他的牙劇烈的打著顫,幾乎耗盡了全力,才吐出兩個字:“去找。”
池映寒應了一聲,旋即準備從地上爬起來。
李元爍見他這吃力的模樣,又問了一句:“你現在走得動嗎?”
“我沒事的。”池映寒承諾道,“既是來送遺詔的,那麽這份遺詔就必須交到您的手裏……”
“等等!”
李元爍突然想到了什麽,趕忙叫住了池映寒。
池映寒隻聽他問了一句:“李元淳是不是也在找遺詔?他這個人疑神疑鬼的,不可能不在意這件事……”
“王爺放心,他那邊我已經蒙混過去了。等遺詔拿來後,我再同您細說。”
確實需要細說,畢竟,李元爍看得出來池映寒現在的身份不像是個落魄的通緝犯。
就這麽看著池映寒吃力的離開了屋室,李元爍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或許,他應該讓池映寒等會兒再過去拿遺詔。
可他都把話說到這裏,吊著的每一刻對他們而言都是煎熬。
一盞茶的時間後,池映寒回來了。
雖說他的身體尚未完全恢複,但去拿個遺詔還是不成問題的。
在將那帶著泥土和汙水的遺詔遞給李元爍的那一刻,李元爍一時沒敢去接。
他的手在劇烈的發顫。
甚至,他不敢看遺詔的內容。喵喵尒説
腦海中隻有一個信念——這不可能!
“你知道我父皇和母妃之間發生過什麽事嗎?”
他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池映寒搖了搖頭。
後宮的那些事兒,他不了解。
李元爍道:“如果你了解我母妃的死因,你就會知道——立我為儲,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可先帝遺詔裏提及的人確實是您。”
“為什麽?”
李元爍瞪著池映寒。
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但他知道,李淵平對他和他的母妃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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