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孩子越來越難管了。”風鳴安不滿,“她這樣成天在外麵跑,我看遲早要闖出禍來,也不知道我還能幫她善後到幾時。”
“還不是你對她關心太少。”風母嗔道,“她頭上有那麽多傷口你都不知道,也難怪她做什麽都不告訴你。”
風鳴安皺眉:“你說銜珠頭上有很多傷口,這是什麽意思?”
風母道:“前幾日珠兒入睡時做了噩夢,出了很多汗,我幫她擦拭汗水的時候發現她剃光了自己的頭發,平時戴的都是假發,我把假發拿掉,才發現她的頭上烙有很多陳年舊傷。”
“竟有此事?”風鳴安眉頭皺得更深了,“你可看出這些傷口大概是什麽時候留下的?傷口深不深?數量又是多少?”
風母仔細回想:“不好說,我隻能肯定這些傷疤是好多年以前的了,顏色有些深,像暗紅色的花紋似的。”
她頓了頓:“那些傷疤也真是奇怪,一道道都是歪歪扭扭的,像是刻畫上去的,不像是砍出來的,我養了珠兒這麽多年,都不知道她頭上受過這麽多傷,唉——”
“確實奇怪,銜珠頭上怎麽會有這麽多傷疤呢?”風鳴安想不明白,“她的頭部若是受到這麽多外傷,肯定傷得不輕,為何我們都不知曉這事?夫人,你真的沒有看錯?”
“這種事我還能看錯?”風母不滿,“我出家這麽多年,不知道這事就罷了,你呢,怎麽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我看這孩子受傷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也就忍了,現在有什麽事才會自個承擔,不告訴咱們……”
風鳴安低頭盯著酒杯,一臉沉思,沒有聽妻子嘮叨。
風母拿筷子敲了敲他的酒杯:“你又在想些什麽呢?”
風鳴安抬頭,目光炯炯:“我記得銜珠好像從來不讓人給她洗頭和梳頭?”
“大概是這樣的。”風母道,“我有時候也幫她梳理頭發,不過她從不讓人碰她的頭皮,說是她的頭皮很敏感,別人碰了會發癢,她受不了。”
風鳴安直直的看著她好一會兒後,臉上慢慢浮起笑意,眼裏也燃起奇怪的光芒。
“原來如此!”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低低的笑起來,“我想我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終於知道真相了,哈哈哈——”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洪亮的“哈哈哈”聲,幾乎聲震屋頂。
“你笑什麽呢?”風母皺眉,抱怨,“像個瘋子似的。”
“哈哈哈,夫人,你這次幹得好!”風鳴安哈哈大笑著,摟住妻子的肩膀,狠狠親了幾下妻子的臉,“你立下大功了,幫了為夫的大忙,來,為夫敬你一杯。”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個……”
“夫人,咱們的苦日子就要結束了,咱們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哈哈哈……”
這一夜,風鳴安臉上難得的掛滿了笑容,命令幾名親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與銜珠說,她回來後你們務必立刻通知我,不管多晚都要通知,絕對不可耽擱!”
而在接下來的幾日裏,他也難得的沒有外出,既興奮又焦慮的等待風銜珠回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