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沈衍意料的是——顧瑾禾的眸光隻在他身上停留了刹那,下一瞬,她便收回了目光,跟著秋菱往院裏去了。
他看得出來,她在避他。
但沈衍看得出來,她現在孤苦無依,定是遇到了麻煩,既然如此,他定會想辦法救她於水火!
與此同時,江淮已然怒氣衝衝的去大堂找秦氏理論,一個人去還不夠,還得拉上鐵柱增加氣勢。
鐵柱一路上苦口婆心的勸道:“爺,咱還是消停點兒吧!剛鬧了那麽大動靜,夫人沒準還在氣頭上呢!”
聽聞這話,江淮憤懣的道:“她在氣頭上?我還在氣頭上呢!之前不是說好的婚姻大事由我決定嗎?不能我爹催兩句她就慫了啊!這叫個什麽事兒,小爺我今個兒定要把這荒唐事兒給——”
豈料,就在江淮憋足了一口氣,邁著大步來到大堂門口時,突然看到一個猶如鐵麵閻羅的男人坐在正對著門口的位置。
江淮方才攢足的氣勢瞬間散得無影無蹤,他嘴角抽搐,僵笑一聲道:“得嘞!沒事兒了……”
隻撂下一句,江淮便裝作若無其事一般,打著口哨便轉身往回走。
然,剛走出兩步,便聽見大堂內傳來一道怒拍桌案的聲音,還有氣勢洶洶的一句:“滾進來!”
江淮:“……”
早知道他爹也在,他就不過來送死了。
這下可好,被江忠義逮個正著!
江淮隻得灰溜溜的進來,剛進來便聽江忠義喝道:“跪下!”
江淮不服:“爹,您得先說明白是哪件事兒,我再決定跪不跪……”
江忠義險些被這個孽障氣出個好歹來!
“怎麽?犯的事兒太多了,自己都記不清了?”江忠義怒斥,“私塾先生說你堂測打小抄,罰你在外麵站兩個時辰反省,你可倒好,直接逃學跑路了!你!……”
瞧著江忠義被氣得心絞痛,一旁的曹氏趕忙勸道:“主君莫氣,我都說了這事兒也不能怪孩子,午時罰站兩個時辰,誰吃得消?這事兒回頭還得找先生說理去……”
“你就知道縱他!”有這麽個護犢子的繼母,江忠義打實犯愁,“逃課若是逃回家倒也罷了,你逃哪兒去了?頭一天曠課,第二天就落了個紙醉金迷的名聲,還去煙花柳巷養了個外室!”
江淮高聲駁道:“爹,這事是有人栽贓陷害!事我已經擺平了,您斥我之前,能不能先調查一下事件進展?”
“啪!——”
江忠義再度拍了一下桌案,在他看來這個孽障簡直無藥可救!
“你不去勾欄瓦舍,誰能將女人塞到你床上去陷害你?!”
曹氏聽不得江忠義如此大發雷霆,調和道:“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兒子什麽樣你還不了解?他就是去聽小曲兒的,那勾欄樣式的女子往他懷裏撲,他還嫌髒呐!”
江淮見曹氏說得如此中肯,狠狠點頭表示肯定。
隻聽曹氏道:“你不就是怕他名聲不好聽,日後尋不到媳婦嗎?我這不是帶回來一個?那孩子挺賢惠的,是個好模好樣的。”
說到這茬,江忠義更是一腦門子氣:“好模好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顧家是什麽意思!一個三品侍郎,前幾日剛給郭尚書頂罪,眼看著烏紗帽不保,這才找了個剛死了姨娘的庶女轉嫡,又急著把姑娘送過來攀高枝,這叫什麽事兒啊!”
聽聞這話,江淮怔了一下。
敢情那小不點兒是個剛死了姨娘的小庶女?那豈不是任由主母擺布?就算被弄死都無人問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