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想去?”他問。
察覺到男人那有些質問意味的視線,夏至的目光下意識有些躲閃。
居然問她想不想去,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不想了。
每次祁正霆出差,那對夏至來說,可都是千載難逢放飛自我的絕佳機會,甚至說是幸福的自由時光也不為過。
她可以和顏佩佩這個死黨一起喝酒一起瘋,一起泡夜店整晚不回家,還能去南山和北港極速狂飆……這些事情,可是有這個男人在身邊的時候,她想都不敢想的!
“我覺得吧,我的店,需要我照顧。”說完,她還點了點頭,神色那叫一個認真。
祁正霆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問,“不對吧,你就是個甩手掌櫃,難得去一趟,什麽時候這麽矜矜業業了?”
男人的目光看似平靜,可夏至總覺得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就像是心裏的那點兒想法,全都被他給洞悉了似得,這種感覺很糟糕。
“最近不是有個小長假嘛,客流量多,我當然要幫襯些,否則那些店員會抱怨的。”
為了逃過一劫,她隻能繼續編爛理由。
祁正霆收回了目光,平靜的臉上,神色波瀾不驚。
將咖啡放在了一旁,接著就將手機拿了出來,手指飛快地點動,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你在幹嘛啊?”
夏至好奇地探身去看,還沒來得及瞅上一眼,男人將手機收起。
“我已經訂好了三天後的機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祁正霆你……”她完全不知說什麽好。
“我怎麽了?”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偶爾也參考一下我的意願啊。”她微微嘟起了小嘴,語氣滿是沮喪。
見到這小東西一副氣呼呼的樣子,祁正霆覺得倒也有幾分可愛。
“正因為是你,所以才不用參考你的意願。你是我的女人,要聽話。”
要聽話。
聽個屁!
夏至偷偷地在心裏回懟了一句,可卻不敢從嘴上說出來,小腦袋一耷拉,整個人沮喪的就像是霜打的茄子。
唉,再見了……幸福又自由的時光。
……
湖畔,那一棟紅頂洋樓中,回蕩著趙方晉那無比痛心又飽含憤怒的怒吼。
“可惡,我的大衛!”
他跪在地上,手裏捧著一截雕像的胳膊,目光中滿是惋惜。
半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牆上,丟掉了胳膊就衝了過去。
“向日葵……這可是梵高的偉大作品,是我不遠萬裏從北歐的一個私人藏主那裏花天價買來的!”
然而,即使他口中的“向日葵”再如何偉大,此刻也隻剩下了一半,淒慘地掛在牆上。
不止是這些,那些名貴玉器,古董花瓶,甚至就連窗子的玻璃,都未能幸免於難。地上散落著各種破敗的碎片,簡直就像是個垃圾場。
“祁正霆!”趙方晉的眼中似乎要騰燒出火來,“我和你勢不兩立!”
一旁的窗邊,站著一個容貌和祁正霆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不過他的眉眼去卻沒有那個男人冷峻,細看,倒溫潤的讓人舒服。
“不過都是一些身外之物,再說,他祁正霆不是答應給你賠償了嗎?”
“說得好聽!”趙方晉不甘地吼出了聲,“這些可都是絕無僅有的藝術品,就算賠償再多錢,也回不來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