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對待綿羊一樣割開敵人的喉嚨,我的駿馬跳入了敵人鮮血匯集的河流中,車輪沾滿了血跡,在追擊敵人的過程中,我的武士永不紮營。”——古亞述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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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霧氣就像是泛濫的潮水一般,將戰場分割成一個個大大命令不暢,各自為戰的孤島,各種突如其來的遭遇戰和突襲,隨著人類拚鬥、瀕死的慘號和怒罵聲,此起彼伏的蕩漾在霧氣中。
遊擊捉生將三兒豎起耳朵,目不轉睛的分辨著著霧氣裏的動靜,砍倒了至少四個試圖摸過來的敵人,他所在的戰鋒序列太過突出,不可避免的被洶湧反撲的給敵人衝散了,現在,既看不見自己的團隊旗,連斷續起伏在戰場傳令的號角聲,都變得滯澀起來。
他的年齡不大,但是從軍的時間卻不算短,從關內應募參加了遊擊軍以來,從東到西一路征戰過來的戰場經曆,讓他已經掌握了嫻熟的戰技和戰地經驗。
於是當他踩在血泊匯集成的坑裏發出鮮明聲響,兩名幽靈一樣從地上跳起來的大食戰士像他衝來的時候,他迅速側起了左半身,用僅存的半截彭排將自己側麵牢牢護住。
兩支扁頭矛猛烈地撞擊了他的手排,深深嵌入的木屑四濺,但是他後伸的右腿和左臂、腰部構成了支撐身體的三個支點。讓敵人的攻擊再也沒有辦法前進。
這時。原本縮回所持厚背細刃橫刀的右手猛然直直刺出,狠狠紮穿了一名停腳不住的敵人的腹,血飛濺而出,但是他沒有絲毫停頓地將劍橫刀放手丟開——另外一個大食人又伸矛過來,他靈巧地幅度轉身,對方的矛又結結實實地搽過他的肩胛,帶走幾塊不堪負擔的甲片。
然後他放開橫刀用敵人的屍體作為支柱,斜斜的將彭排尖銳的半截茬口,深深橫紮入了那人的側腰中,直接掛出腸子之類的髒器。
短暫的激戰過後。他再次看到躺滿了大食人的屍體,踩著這些滑膩的血跡和軟綿綿的屍體,他發現自己已經觸到了圍牆,以及圍牆中晃蕩疑似安西軍的緋色旗幟。揮灑了足夠血肉之後。空氣中充斥著膩膩的血腥味。
“胡無人。,。。”
他試探的喊出期待回應的口令。
“漢道昌。。。”
返身重重的一刀剁在一麵漆牌上,殘缺的圍牆後,突然伸出幾隻強有力的大手,狠狠扯住他的身體邊緣,將他拖倒在地,然後是咻咻的連弩抵近發射的聲音,充滿外族口音的慘叫聲,就在他幾步遠的地方驟然響起。
他見到的是一個臨時聚合起來的營地,十幾輛大車和亂石屍體。沿著村莊的邊緣組成了幾個防禦性陣線,許多的火紅色的旗晃動著,號角也被極力地吹著,巨大的噪音折磨著那些波斯人脆弱的神經——他們畢竟更加疲憊而且饑腸轆轆。
緊隨著他的步伐,螞蟻般的波斯人揮舞著武器發動了對騎兵團自殺式的衝鋒——從霧氣中衝出,徒勞地撞擊著臨時障礙物後麵,對方嚴密抵湊的隊形。
很快他和許多熟悉或是不熟悉的隊友緊緊挨在一起,左半身傾出,結成了一大麵盾牆,像起伏的波浪一樣承載著那些“困獸”亡命地決死衝擊。沉悶的響聲此起彼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