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爾爾說話沒有很溫柔,帶著淡然的語氣。
聽在女人的耳朵裏隻覺得刺耳,情緒立即激動的叫喊:“你憑什麽覺得隻是一層膜而已,又不是你,你當然站在上帝的角度來悲天憫人。”
“憑什麽要我放得開,憑什麽不是施虐者接受處罰?”
“宋小姐,憑什麽你可以這樣淡然的來勸別人,因為不是你經曆這樣的事。”
女人眼眶微紅,宋爾爾不知道她的名字,撿到人的時候,連張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說話雖然激烈的表達自己的憤怒,可是嗓子的啞意卻不允許女人這般嘶吼。
才說了一兩句話,女人就已經開始咳嗽,眼淚順著蒼白的臉蛋滑落掉在藍白的病號服上。
印出深深淺淺的印子。
宋爾爾聽到這樣話,原本平淡的臉勾起一抹冷笑,嘲諷的看向她,“憑什麽?憑我把你送到醫院來的。”
“憑你現在住的醫院都是我給你墊的醫藥費。”
“憑你現在靠著我這個陌生人才能好好的躺在這裏。”
“我需要你送嗎?宋小姐,難道不是你多管閑事嗎?”
女人聽著宋爾爾的話,雖有些難看,卻依舊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就當宋爾爾犯賤。”宋爾爾冷眼瞧著她,“為了一層膜,折騰自己,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我……”
女人張嘴,最後又合上,“對不起。”
“沒必要。”宋爾爾轉身開門出去。
回到家,宋爾爾想,自己救了一個人,到頭來挨了一頓罵,當真是活該。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輕掐了一把,喃喃自語,“宋爾爾,活該你犯賤。”
宋爾爾第二天又去了花店賣花,其實她並不是在這裏要偶遇賀辭暮,她其實更享受這種生活。
花前新屋後,門前雨落聲。
回到家裏或者去茶苑讓她覺得疲憊,一種從心裏散發出來的疲憊,但是到這裏的時候,是一種隨遇而安的心境。
“老板,給我來束月季。”一個穿著緊身牛仔褲,脖子上紋著紋身的微胖男人走進店裏。
臉上微微泛著腫,腎虛的樣子輕而易舉的表現在臉上。
宋爾爾聽見,立馬起身,“好的,您稍等一下。”
片刻,宋爾爾將包紮好的花給男人。
男人耳邊叼著一根牙簽,穿著夾板拖鞋,流裏流氣。
一雙被橫肉擠壓的眼睛如同睡眼朦朧似的,小的看不見眼珠子。
不知道看沒看花,就將遞過來的花扔在地上,“什麽破花,包的這麽難看,還有那能力開店。”
說完好似不解氣,還伸出腳踩了兩下就準備離開。
男人已經走到門口,宋爾爾攔下他,“先生,你還沒付錢。”
“包的這麽難看,還想要我付錢?滾。”
男人推開女人,走出花店。
宋爾爾穩住身形,跟上去,“見過找茬的,沒見過你這麽正大光明找茬的。”
“我就是找茬的怎麽了?你自己包的難看還不允許別人說了?”男人叉腰而站,說話的時候都能看見飛噴的口水。
宋爾爾嫌棄的後退了兩步,皺著眉,“可是先生,我們有樣本放在櫥窗,既然你看不上我的技術,何必要來買?”
“你開店,我買東西,天經地義。”
“可是如果所有人都像你這樣,你讓我的店怎麽開下去。”宋爾爾不想和這人多費口水,冷著一張小臉,“如果你不付錢,那就報警吧,說不清楚的事情,到了警察局總能說清楚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