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M是誰？

莫芊芊終於關掉了直播。抬頭看了下時鍾，又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脫下帽子，摘下口罩，歎了口氣，整個人略顯疲憊。 莫芊芊是最近網上很有名氣的“靈媒”，擁有著數百萬的粉絲。莫芊芊說她能通靈，能感應到別人感受不到的力量，也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就比如最近很多粉絲讓她去找繆斯，問繆斯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莫芊芊是去年才在J城騰空冒出來的大網紅，職業靈媒。她剛開始是直播塔羅牌，後來開始和一些素人連麥，對話陌生人，但卻能夠知道鏡頭背後的無數事情。再後來，就是最近繆斯的事情，讓她人氣暴漲。 繆斯的鬼魂重來，莫芊芊當然不是始作俑者，但她卻是實實在在的擴散者。 也隻有她知道，始作俑者，就是那位M先生。 “繆斯，她說了什麽？” M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剛開始莫芊芊的確經常會被M嚇一跳。但現在莫芊芊已經習慣了，“一切聽你安排。” M先生在半年前突然找到了她，質問她的通靈能力。那時候莫芊芊隻是會在夜晚直播塔羅牌，直播間也隻有幾百個人，沒什麽名氣。但莫芊芊會催眠，會招魂，也可以通靈，至少她當時就是這麽回複M先生的。後來在M先生的幫助下，莫芊芊擁有了越來越多的粉絲。她不知道M先生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的事情，但她也無心追究。隻是因為M先生給她的報酬足夠豐富，讓她幾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隻是每次M都戴著麵具，莫芊芊也從未見過M的臉。 “李華下個月會有個新綜藝，你去加入。”M的聲音很低沉，帶著某種壓抑的，冰冷冷的暴戾，又像是隨時可以沉入海底的令人恐懼。 “李華？那個特別有名的大導演？他怎麽會讓我參加？” 其實莫芊芊骨子裏還是那個來自農村的姑娘，不自信。她有點黑，有點矮，普通話也不是那麽標準。 “我會讓你加入。這裏是其他會加入的人，你先了解。” 莫芊芊看到桌子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姣好的紙張，“牧之及？舒棠？周影……”莫芊芊突然想到什麽，“這是和繆斯有關？” 莫芊芊扭過頭，但卻看不見M的身影了。 他又消失了，是的，他經常這樣。 莫芊芊仔細地研究了紙張上麵的信息。她本來是不知道繆斯的，也不知道這些人的。但自從M讓她大肆傳播有關於繆斯的事情之後，繆斯的事，她多多少少都了解了一遍。這其中包括和繆斯有關的人，她也是知道的。當然，這些事情，都是M告訴她的。 莫芊芊對M的感覺，總是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又仿佛和繆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莫芊芊的手摸了摸這張紙，略微有些厚度，但是字都是打印上去的，顯得有些生冷。莫芊芊把紙張翻過來，反麵是紅色且顯眼的四個大字，刹那有些顯得血淋淋，讓莫芊芊不禁發抖。 “通靈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