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有吭聲。這時大屏幕上呈現的是“遺書”的內容。
“所以楊雪醫生殺了楊主任後，再自殺？”江拾月弱弱地問著。
“我說了不可能。”路明臨對著江拾月怒斥。
周影反問：“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有指紋隻能證明這把刀有可能是她的，又或者她碰過。你們說她自殺就是因為屍檢報告說的那張遺書？”路明臨指著大屏幕吼道，“遺書？這算什麽遺書！滿張紙寫得都是對自己的懺悔，對上帝虔誠的禱告。她懺悔什麽？她又為什麽對上帝禱告？她一心一意為了病人，為了家人……”
“這更像是一種寬恕。”沉默許久的牧之及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什麽寬恕？”舒棠問。
“死亡的寬恕。譬如楊雪是殺人後自殺，那就是她自己為求得寬恕。如果是被殺，那就有可能是凶手向上帝求得殺了人的寬恕。”
“但是我並沒有看到楊雪學姐有這方麵的信仰欸。”舒棠思考了片刻，“不過她有時候確實會表現出神神叨叨的樣子，我見過好幾次了，不知道這是不是……”
舒棠很不情願地被路明臨的眼神製止，路明臨現在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路明臨，看起來你對楊雪很了解？”周影看著坐立不安的路明臨，便向他問道。
路明臨情緒稍稍有了點穩定，重新坐回了椅子裏，“我認識她很久了。記得第一次見麵，是一天晚上，我吃壞肚子搞得自己上吐下瀉的，一整個前半夜都沒睡著。後來實在熬不住了，就去了家附近城中醫院的急診。那天晚上剛好是她值班。她說話真的很溫柔，和其他醫生不一樣。她會非常耐心地聽我把話講完，然後很細心地指導我該如何吃藥，她還知道我是一個人來看病的之後，特地給我找了一個護工。她會做這些，哪怕她真的很忙很忙。”
路明臨沉默了許久，整個房間寂靜地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有的深沉，有的急促，有的隔了許久，才呼吸一次。
“我知道她對每一個病人都這樣，並不是因為我路明臨。但是我說過，我就是喜歡她，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我都心滿意足。”路明臨繼續說，“後來我查到她的名字，她的科室，她的排班表，她的家庭住址，甚至她每天上下班會走哪條路，我都知道。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人該如何去喜歡她，我想我就默默保護在她身後就行。”路明臨講到這些，笑了起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