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精神病人

“那W醫院有精神病人在使用LSD這一類的致幻劑？” 牧之及與江拾月均點頭。 “當然了。這類藥物在抗抑鬱和抗焦慮有顯著的效果。”江拾月回答道。 “那個發現屍體的精神病人具體是什麽精神病？”周影追問道。 牧之及看了一眼江拾月，江拾月沉默了片晌：“據說是人格障礙，有幻視幻聽，還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症，老是說有人要害他、殺他。經常說看到死人了，或者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讓他去死。案發那天清晨，也就是他在喊‘有人死啦’。隻是這醫院的人遇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直到保安過去想把他帶回病房去，這才發現了楊主任的屍體……” 江拾月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看著牧之及，生怕提起楊傑的死會觸傷到牧之及。看到牧之及並沒有任何表情，這才放心的繼續說下去。 “我聽同事們說，那個精神病人在W醫院已經住了有些時候了，也沒見到其家裏人過來看他。哎，這樣的病也是很難治好了，想是這輩子也離開不了了。” “這麽嚴重的精神病患者，為什麽會讓他在W醫院到處亂跑？不怕他跑出去？” “起初也是怕的。也不知為什麽，他總是能夠逃出病房。但他就算跑出病房，也隻是在醫院裏頭轉兒，並不會跑到醫院外麵去。久而久之，醫院也就隨他去了。大不了被發現了，就讓保安把他抓回來。”江拾月一邊思索，一邊回答周影。 “其實大家也是不敢靠近他的。因為他經常會衝到人麵前，莫名其妙得大吼大叫，可以嚇得人靈魂出竅的那種。但是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麽，隻能聽到些‘死’、‘殺人’類似這樣的字眼。” “那案發之後呢？他又在哪裏？” “這能拿他怎麽辦呢？警方認為他說的話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哎，隻能說他間接幫助了W醫院的保安發現了死者屍體。據說，之後好像是被關在單獨的病房裏了，上了鎖，多了些人看護。隻是這樣子，對他的病情，隻會更加嚴重。” “你剛才說，他沒有家人，那他的醫藥費是……” “沒見過他家裏人。當初也是因為涉及一個案子，被警察送到醫院裏來的，之後就一直待在醫院了。這段時間都是醫院的愛心基金給他墊付的醫藥費……” “案子？” “據說他有嚴重的抑鬱症，經常慫恿別人一起自殺。” 周影沉思了半晌，突然看向牧之及，又看向旁邊的江拾月，壓低聲音：“這些都是真的還是劇本裏的？” 江拾月也看了一眼牧之及，發現他神色依舊沒有改變。 “大差不差都是一樣的……”江拾月湊近周影的耳邊說道。 周影看向牧之及，略有思索，問道：“牧醫生，你對這個精神病人知道多少？” 牧之及原本盯著那個血檀木製的書架愣神，被周影這一喊倒是拉回了靈魂，“和江護士說的差不多。不過這也是W醫院內部人傳人的說法，到底事實是怎麽樣，誰也不算清楚。” 不知道為何，周影下意識裏覺得這個精神病人一定是和這件W醫院雙屍案有關聯的，隻是這個關聯在哪，周影還沒想到。他隱隱約約覺著自己漏掉了一些很關鍵的內容，又或者是哪些重要的地方被人隱藏了起來。 已經是午後13點了，這個時候的陽光正值最猛烈的時候。周影看到窗台邊，那扇青木檀屏風旁，牧之及合著眼睛，仿佛又在閉目養神，那絲絲陽光印在他的臉頰上，顯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