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亦敵亦友

“誰？” 周影之前在警校專門訓練過的敏銳，不是說消失就會消失的。他迅速衝到房門口打開，探出身查看。 並無他人。 “周影，你是不是這幾天神經繃太緊了。”江拾月看著周影，擔憂地問道。 “剛才確實有人。”牧之及說道。 周影看向牧之及，不可置信：“你也聽到了？” “是的。而且我知道是莫芊芊。”牧之及回答周影。 江拾月驚訝：“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人腳步輕盈，動作敏銳，能逃脫周影的視線，不是像李華那樣大腹便便的人可以做到的。而且這個人的呼吸頻率，每分鍾有24次，較為急促，是符合莫芊芊的呼吸方式。” 江拾月震驚。 “你觀察過莫芊芊？”周影問牧之及。 “不需要觀察。她一直坐我邊上。” “我倒是發覺莫芊芊一直在觀察你。”周影意味深長地看著牧之及。 “我知道。” 牧之及每一句回答都顯得格外平靜，仿佛這一切他都洞悉。 “所以你到底認識莫芊芊嗎？” “聽說過。” “那你了解她嗎？” “我知道她擅長通靈。” “那你相信她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嗎？”周影將一顆奶球丟入咖啡，拿著勺子不停地順時針攪動。 “相信。” “你會信這些？”周影疑惑。 “我相信她從未離開過。”牧之及合上眼，像往常一樣，讓人不知是真睡著還是假寐。 她從未離開。 是啊，她經常出現在周影的夢裏，出現在那道陽光之下。 待牧之及離開，江拾月貼近周影：“我感覺牧之及有點怪怪的。我指的是牧之及，不是牧醫生。” “你之前不是很信任他麽？”周影反問。 “那不是因為我覺得他是繆斯姐的什麽麽……”江拾月小聲嘟囔，“上午他和我去搬梯子，是他先找到的的梯子。我遠遠看見他對著那個梯子自言自語有好幾分鍾。不過我聽力可沒你們那麽好，我沒聽清他在說什麽。我就走近叫了他一聲，他突然眼睛睜得老大，瞪著我……” “對著梯子自言自語？” “是啊。他看見是我，愣是過了好幾秒，才對我說‘走吧’……” 對周影來說，他看不懂牧之及，之前是，現在也是。 “亦敵亦友。” 周影脫口而出這四個字。 “對了，我之前聽你說過，有天中午，莫芊芊去過李華的房間？”周影突然想到什麽，盯著江拾月。 江拾月還來不及反應：“是——是啊……” “舒棠看見莫芊芊就像見到鬼一樣……”周影一個人在窗前踱步，自言自語著。 “對啊。”江拾月遠遠看著周影來回的身影。 “那天中午莫芊芊和李華見過，晚上舒棠就出事了，早上餐廳留了一張紙，在負一層停屍間暗門後找到舒棠，那時候的舒棠見到莫芊芊就害怕，並且喊著自己殺了楊雪……” 周影抬頭，閉眼，腦子在快速地轉動著。 “莫芊芊，李華，舒棠……所以李華和這件事必然有關係……” 周影一個人站在那裏良久。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 隻是李華為什麽這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