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點壺普洱啊。”這小公子也並不起身迎我,我拉著春朵在一旁坐下,看著他解決掉手裏的那塊鬆糕,這才覺得可以好好說話了。
“昨兒進宮聽長姐說爹管不住你了?怎麽?還不回去。”略加諷刺問他,這公子並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同胞弟弟殷爵。
“上個月我不是和你說了,你成親後我要在京城呆些日子,豬腦子。”
“爵崽子你長本事了!”每次聽他這種流裏流氣的說話態度我氣不打一處來,“這打扮……又去逛窯子了?小心我叫爹往死裏揍你!”小爵身姿挺拔,平日在外人麵前裝的謙卑恭遜,又長了張異常白淨的臉,就算是不逛窯子,一上街也是被女孩子前呼後擁的。
“喲,春朵多日不見又漂亮了哈!來來來喝湯……”
“少爺你好討厭!”春朵氣鼓鼓的端著手。
“小崽子,別給我左右顧而言他。”
殷爵叉著腰回過頭,“誒,什麽‘崽子’?你不就比我早出生那麽一小會兒嘛,白賺我叫了你十幾年姐。”
“你有叫過我姐?”一臉狐疑。
“你以後可不能叫我‘崽子’了,我現在也是有字的人,曲夫子給取的,沁安。以後就是沁安公子了,知不知道。”他得意的看著我。
“你尚未行冠禮取的什麽字?”
曲夫子,一個年近七旬且愛嘮叨的老頭,是爹給我和小爵在家裏請的教書先生,學貫古今平日裏喜好研究風水。
“你也知道曲夫子神神叨叨的,說我這幾年不可用‘爵’為名,又不好為我改名,就先取個字用著。話說回來,那個即墨長明怎麽樣?”
“還能怎樣,原由爹的關係對我各種懷疑,弄得我以為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我衝他抬抬眼,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他與爹似乎並沒有和我交代清楚,又似乎自己是被什麽事情蒙蔽著。
“那你還敢這麽出來和我見麵,不怕他派人盯著你?”
一攤手,我倒是可以信誓旦旦的告訴他:“不怕,因為他不可能不派人監視我。他放我自己一個人就是想看看我會做些什麽,如若我不和你見麵也不弄出些幺蛾子來的話,豈不是浪費了他對我的懷疑。”
“先發製勝、製造事端、迷惑敵人。真不愧是和我一同從娘胎裏出來的,有我的風範!”
“去你的,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了,你且告訴我關於徐廣正的事。”
他突然停下筷子,看我一眼,表情嚴肅……難道說?
“徐廣正,你不認識?他以前可給咱爹拜過壽。你想問的,是哪一方麵?”
想了想,搖搖頭,對這人完全沒有印象。與我不同,小爵雖不在官場但卻十分熟悉這裏麵的事。爹不許女孩子家鼓弄這些,很久遠的事我不可能記得住。徐廣正既然是兵部侍郎那麽他和父親的接觸就不至於那麽頻繁,若是還有什麽恩怨在裏麵就不好說了。丈夫的老相好一家是自己父親的政敵,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不知道是不是困擾自己的事情太多的緣故,我竟一下子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個前兵部侍郎,現在何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