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護士再說什麽,她又道,“有事我隨時喊你,去吧。”
護士還是有點不放心,叮囑了好幾句,才進了隔壁倉。
許願按了自動屏蔽簾,將左占那優越的俊顏和灼灼複雜的目光,一並隔絕在外,這才微鬆了口氣,一邊扶著輸液架,一邊在房內踱步。
轉天,許願被送進了手術室。
數個小時的移植手術,局部麻醉,一根細軟的導管埋進靜脈……
和第一次的全麻相比,這次清醒的狀態下,讓她感覺自己真如一條砧板上的魚肉,這樣隨意任人切割。
她也發自內心的對醫院這種地方,產生了排斥。
卻不知道,這整個手術期間,外麵左占可謂經曆了平生最漫長難熬的幾個世紀,什麽叫如坐針氈,什麽叫坐立難安,什麽叫心急如焚,他算是全嚐到了。
一分一秒的挪動,都像巨蟲啃噬著他的心肺。
他大腦裏一片空白,完全不敢想象,等下紅燈熄滅,醫生會帶出什麽樣的消息,萬一……
終於,紅燈熄滅,醫生推門走出。
左占剛想邁步過去,卻因站的時間太長,腿麻了都渾然不覺,醫生見狀,急忙過來,“左先生別擔心,手術很成功,但具體還要看恢複……”
他一直高懸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術後,許願又被送回了無菌倉。
她狀態很不好,臉蒼白的和被單融為一體,唇瓣也幹巴巴的,就連眼神都那樣空洞無力。
左占看著她這樣,心都跟著緊了起來,剛要去換隔離服進去陪陪她,耳畔就有聲音闖了進來。
“左占!”
季放冷冽的嗓音低沉,一路風塵仆仆的從遠處走來,與他一起的,旁邊還有一道挺拔的身影。
左占在看見席衍的一瞬間,俊顏陰駭的全黯了,周身的戾氣也傾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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