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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樹的影,有了邵雍幾十年苦心經營的信譽做背書,果然將非議之聲壓到最低。
加之趙禎也十分不願打自己的耳光,把那畜生再請回來,還得出城十裏相迎,這是哪個皇帝也不願接受的……橫豎司馬光和邵雍都不是輕狂之徒,他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
當然,也因為他老爹的緣故,趙禎從就被教育子不語怪力亂神,不要迷信。幾十年下來,他也早看透了,才能如此任你風起雲湧,我自雲淡風輕。
韓相公的好事再次被攪,自然氣炸了肺,他把司馬光直接叫到政事堂,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以韓相公今時今日之地位,對一個的中級官員,自然是想怎麽罵就怎麽罵。
非常可惜,他的對手是司馬光。司馬光雖然以古板守舊出名,但其實他辯才無礙,在北宋曆史上是前三名的吵架王,根本不懼韓相公。
“相公好沒道理,試問如果明知道那要下雨卻不報,下官豈不是欺君之罪?”隻見司馬光冷冷一笑道:“萬一有人借此搞些花樣出來,脅迫君上,我豈不也成了同謀?!”
韓琦啞口無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怒道:“預報象乃是欽監的事情,你老老實實寫你的起居注,瞎摻合就是越職了!”頓一下,咬牙切齒道:“你可知道,身為起居郎,最忌諱的就是幹預政事!”
“下官隻是言祥瑞、象而已,何幹政事?”司馬光搖頭道。
“你借象影射政事。還想狡辯?”韓琦橫眉豎目道。
“相公這話,心裏虛不虛?”司馬光直視著韓琦,冷笑道:“到底是誰想借象影射朝政,相公可敢對發誓,不欺心言之!”
韓琦終於暴怒:“你何以這樣藐視我?”
司馬光淡淡道:“相公以宰相之尊,本該超然事外,以正人心。誰知卻深陷其中。身為宰相,卻當起了馬前卒,叫朝野大失所望!光雖卑鄙。卻不願趨炎附勢,自然不必在相公麵前隱藏胸臆!”
“你……”韓琦的臉都氣紫了,重重一拍桌案道:“你敢自己不是趙宗績的走狗!”其實他心裏眼淚嘩嘩的。要不是那幫貨蠢得冒泡,老夫何必親自上陣?
“下官跟五殿下素昧平生。”司馬光卻淡淡搖頭道:“何況五殿下哪有一點勝算?敢問相公,跟著他有好處?”
“你……”韓琦的臉徹底白了,歇斯底裏的暴喝起來:“給我滾出去!”
“下官不會滾隻會走,”司馬光抱拳道:“請相公注意宰相體麵,下官告退。”
‘噗……’韓琦眼前一黑,險些被活活氣暈……政事堂中的屬官書吏,早就聽到韓相公的咆哮,紛紛探頭探腦的察看。見司馬光四平八穩的從韓相公值房中出來,隻聽他身後一陣砰砰砰砰。卻是韓相公拿房中的家什擺設發泄起來。
眾人皆向司馬光投去欽佩的目光,多少年了,他們都是見韓相公折磨別人,何曾見過有英雄折磨過韓相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