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風收到信息時,正在開一個集團會議,他拿起手機劃開屏幕,突然怔住。
手向上一揮,示意暫停,正在作報告的人心驚,一下子挺直脊背,以為自己哪裏說錯了話。
眾人隻見顧總迅速起身,“紀林。”
“是。”
眾人麵麵相覷,紀林繼續主持著會議進行,隻是主位上的人已出了會議室。
辦公室裏,顧淩風雙手掩麵,深呼吸幾口氣,他再次拿起手機,肩膀的顫抖透露他的害怕,他細細看了半天。
他告訴自己,是她,一定是她。
目光停留在她隱約可見的側臉上,她看起來好似不太開心,以前在一起時,她不開心時就是那種感覺——生人勿近、孤寂淒涼。即使映著山間田野美景,也無法遮掩心中落寞。
“Sarah,去查這張照片來源。”
“是,顧總。”
夜深露重時,他半躺在辦公室沙發上,遙望天上明月,心想她在做什麽。
月光照進這偌大空間時,都會訝異,有人眼角留下清淚。
無人知道,一直以來,他是多麽絕望,又懷揣著希望。
當初處理好江城緊急事件後,他又第一時間去了那個現場。荒無人煙處在野外,那裏被摧毀的不成樣子,幾乎已淪為廢墟。
蒼藍的天,茂綠的樹,與它形成鮮明對比。
四周拉起警戒線,但並無用處,可能它的作用不過是告訴人們,不要來此。
他跪於大地之上,頭垂著眼睛盯著地麵,衣服沾滿泥土,膝蓋刻畫凹陷。他雙手扒著地麵,嚐試尋找任何一個可以檢測出DNA的東西,然後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放於透明袋子,仔仔細細地密封好。
他跪爬了整整四個小時,惹的滿身泥濘,一共找到四十三袋檢測物,他拿著他們,緊緊攥著,欣慰一笑。然後刻不容緩地趕回江城,送往速度最快最專業最權威的檢測機構。
可是檢測結果裏沒有他想的那個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如何。
門被敲響,利落女聲響起:“顧總。”
他整理好壓皺的襯衫,正坐起來,“進來。”
Sarah抱著一遝文件,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在空蕩辦公室更為明顯,她遺憾道:“顧總,我們查不到那張照片的ip地址,目前原帖已被刪除,賬號也已注銷。”
“隻要出現過就留有痕跡,不能追蹤?”
Sarah將文件遞過去,搖搖頭,“很明顯有人在刻意阻攔我們查詢,信息部門已經用了多種辦法,均被攔截。”
“能查到是攔截方是誰嗎?”
“完全不能。”
顧淩風翻看著遞過來的文件,陷入沉思。
有人不想讓他知道,就說明,事態是樂觀的。如此刻意的行為,倒是讓他舒了幾口氣。
他嘴角輕揚,眼中肆意冷光。
不著急,慢慢來。他就不信,他翻不出來對方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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