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夜晟瀾痛苦呻吟,一時間,他臉色都變了。
沈青竹將一切看在眼裏,手上卻沒有鬆一絲一毫,從前,別說對夜晟瀾動手,就是偶爾瞧見夜晟瀾練功有個擦傷,她都會心疼的要命。
她學習醫術那麽用功,一大半在於安國公夫人的教導,另一半則是為了夜晟瀾。
可時間和經曆是會改變人的。
上一世,被囚禁的那三年,她承受了太多太多,而今對夜晟瀾下手,再沒有心疼,她有的隻是恨。
恨他薄情,腳踩兩條船。
恨他詭詐,明明不愛,卻與她虛與委蛇,為嫁妝銀錢,為人脈前程算計她。
恨他歹毒,毀了她還不算,還要囚禁鞭打日日折磨她。
心裏的恨太多了,若不是還尚存一絲理智,若不是還知道,要是她直接動手殺人,會牽累安國公府,會連累夜晟澤,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
她真的恨不能就這樣勒死夜晟瀾。
他該死。
眼睛腥紅,許久,沈青竹才舒了一口氣,她拽著鞭子的手也微微鬆了些許。
“夜晟瀾,你有什麽資格說明媒正娶?”
“青竹,我是有苦衷的。”
夜晟瀾艱難的開口,許是沈青竹表露出的殺意太濃,也許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骨子裏烙印著怕事怕死,夜晟瀾說話都軟了不少。
可沈青竹不想聽,那些話,她也一個字都不信。
看著夜晟瀾,沈青竹滿臉譏諷。
“迎親的時候你不在,拜堂的時候你不出現,新婚之夜你算計我,把我拱手送上他人臥榻,樁樁件件,都是你親手做的,你是心有謀算,還是迫不得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狡辯的必要。相識多年,就算是待阿貓阿狗,也該有兩分感情吧,更何況是個人?你如此待我,還說什麽明媒正娶?你又有什麽資格訴苦?”
“不是的,是魏雙雙。”
夜晟瀾急不可耐的開口,吼的歇斯底裏,又飽含哀求之色。
“都是魏雙雙,是她逼我的,我是受她算計,受她脅迫的。青竹,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釋給你聽,行嗎?”
一邊說著,夜晟瀾一邊掙紮著想要起身。
就在這時,夜晟澤握著沈青竹的手微微動了動,沈青竹回過神來,再次用力。
剛剛掙紮著起來的夜晟瀾,撲通一下子又跌了過去。
夜晟澤低喃,“夫人,手別軟。”
“好。”
沈青竹鄭重點頭,隨即看向夜晟瀾。
“魏雙雙脅迫你?夜晟瀾,你一事無成是你平庸是你蠢,可一出事,就把女人推出來擋箭,還是一個不顧名分委身於你,為你孕育子嗣的女人,你這就是惡毒。你骨子裏,就是個薄情寡義、唯利是圖的人,你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毫無底線,你就是個衣冠禽獸,再狡辯也沒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