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的話讓永昌侯一愣,他的目光快速轉到夜晟瀾身上。
“你說,你的證人是夜晟瀾?”
“是,”沈青竹點頭,“別人說的,侯爺會懷疑,會不信,那就由夜晟瀾自己來說好了。侯爺也曾是軍中人,醫者審訊人的手段,侯爺應該知道的。”
永昌侯自然知道。
在軍中,抓到俘虜之後,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審問俘虜,掌握更多的有效信息,很多將領都會選擇讓軍醫參與,要麽用藥、用施針的方式折磨俘虜,讓他們痛苦不堪,不得不開口,要麽用金針度穴之術控製俘虜,讓俘虜在意識不能自控的情況下,吐露真實消息。
這種手段,永昌侯不是沒見過,隻是他沒想到,沈青竹會把這手段用在夜晟瀾身上。
從前,沈青竹有多在乎夜晟瀾,永昌侯也是大概知道的。
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從愛到恨……
若說這中間什麽事都沒有,什麽都不曾發生,永昌侯不信。
永昌侯抓著座椅扶手的手都緊了緊,他冷眼看向夜晟瀾,厲聲吼道,“還不滾過來,老實交代。”
“侯爺,你別中了沈青竹的詭計。”
謝氏掙紮,破口大罵。
“那小賤人就不是個好東西,爬床的事她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是她不敢做的?她會醫術,晟澤的病,多少郎中都束手無策,她卻能治好,誰知道她是用了什麽妖術?她現在針對瀾兒,讓瀾兒現在神誌不清,連反應都沒有,這種情況下,瀾兒……”
“我說,我都說。”
謝氏正罵的起勁兒,吐沫星子橫飛呢,癡愣的夜晟瀾突然開了口。
下一瞬,夜晟瀾直接跪下來,連連磕頭。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青竹,看在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份上,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
“瀾兒……”
“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你不是安國公府的小姐,就覺得你無依無靠,可以任我揉捏。我也不該朝三暮四,背著你跟雙雙混在一起。我更不該提前用毒,把你迷暈了,送到夜晟澤這邊來,希望用毀了你名聲的辦法,把你的嫁妝占為己有。我更不該想用婚事,把安國公府和平北侯府都拿捏在手裏。我錯了,真的錯了。”
“瀾兒,你在胡說什麽?你瘋了嗎?”
謝氏聽著夜晟瀾的話,心驚肉跳的,她本能的出言阻止,想要喚醒夜晟瀾。
但根本沒用。
像是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裏了一樣,夜晟瀾什麽都聽不見,他抬起磕得已經冒血的額頭,看向沈青竹。
僵硬的眼神裏,隱隱升騰起一抹水霧。
還不等眾人反應,夜晟瀾陡然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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