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鴟看去,自己都是一驚,那裏本血肉模糊的傷居然全部長好,甚至完全看不出曾受傷的痕跡。
孟修緩緩的說出了他的猜測,原來這寶物融入人的血液,便可以讓這人的血液有療愈一切的功效。
“若是我們真的從這裏出去了,切莫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孟修囑咐顏鴟。
人心難測,若是旁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那麽為了種種目的,人人便都想要取血。
教外之人還可防,那身邊之人呢?難保有些患病之人為了活命,拚死一試,殺人取血。
更有心之人起了歹念,想方設法將人圈養,日日取血才是恐怖。
顏鴟也明白其中利害,自然應下。
孟修鬆開顏鴟的胳膊,想幫她簡單的包紮,本被他壓著的傷口就又流出血來,連滴落在地麵上。
這裏的月光透著一種古怪,更像是一種死寂,連帶著周圍的一切都好像發著淡淡的藍光,像是幽冥一般。
鮮紅的血液落在發著淡藍色光的地麵上,豔麗的像是紅色花朵。
顏鴟合了合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凍得出現了幻覺。
落下的血滴,分明就是變成了紅色的花朵。
先長出花徑,然後紅色的花瓣舒展開來,又是那奇異的香味,和紅鳥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
真的是彼岸花......
一朵朵的彼岸花,像是從地獄深處綻放出來的火焰,散發著令人陶醉的芬芳。
不禁讓人想起死亡和重生的輪回。
那花好似會複製繁殖一樣,一朵接一朵的綻放開來,很快便成了一片,像是紅色的蜿蜒的河流,緩緩流向遠方。
顏鴟很快就意識到,這是一條路,跟著走說不定能走出結界。
孟修雖然身上的傷都好了,但還是虛弱,顏鴟費力的扶起他。
和男子的體格相比,顏鴟的身軀顯得有些瘦小,但她還是用自己的身體極力的支撐著孟修。
孟修看向身側的人,她像是不合時宜的從懸崖峭壁上長出來的一株小草,看似柔弱的禁不起任何的狂風暴雨,但它就是那麽堅韌的生長在那裏。
兩人忍受著嚴寒,沿著彼岸花路走了不多時,真的在路的盡頭看到了和來時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個旋渦。
對視一眼,他們一同走了進去。
...
東西南北四峰的峰主都聚在大殿中,南宮儕拿著教主令站在角落警惕的看著眾人。
“你們說該如何?自教主失蹤已然過去快月餘,難道我等一天找不到教主的屍身,就要等一天?”說話的是南峰主。
南北兩峰的峰主算的上年紀稍長,他們也曾侍奉過上一任教主。
千魘教自立教以來,為防有人惦記教主的位置,向來是各司其職。
峰主的推選規則和教主相同,都是按照殘忍的規則從一群孩子中選出。
但選做峰主的便隻能峰主,哪怕才華再出眾,也不可能破格到教主的行列。
這也是原主不過韶華就能繼任教主之位的原因。
可現在下一任教主都還未開始選拔,這個周期很長,不是一兩日便可的。
所以有人便動了別的心思,想著趁此機會坐上那教主之位。
北峰主道:“是了,教不可一日無主,不如先從四峰峰主中選出一人暫代教主一職,等他日繼任教主的人選定了,再退位讓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