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這事本就不分早晚。
閻冥癡癡的看著帶著焦急神色的顏鴟,一時間竟忘了答話,任憑她在他身上摸索翻找。
顏鴟見閻冥身上沒什麽傷口懸著的心才放下,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忙就要將手抽回來。
卻立刻就被反手握住,掙脫不開,兩人對望著,仿佛凝固了時間一樣。
“嘶~”旁邊白尋的一聲吃痛,打破了僵局。
顏鴟抽回手,轉而去檢查白尋身上的傷口。
他受了幾處輕傷,倒也不嚴重,算得上最嚴重的也就是手臂上一道寸長的傷口,不算深。
“姐姐,我疼。”白尋眼中泛起委屈,低聲如竊竊私語。
顏鴟抬手就要劃破手掌,用鮮血來療治白尋的傷,卻被一隻不容反駁的手攥住手腕。
閻冥瞬間沒了前麵對待顏鴟的好脾氣,蹙眉沉聲對白尋道:“你可知她要傷自己,用自己的鮮血為你療愈傷口?”
白尋愕然,他之前撒嬌也不過是想讓顏鴟多注意他些罷了,哪裏知道這件事?又怎麽忍心因此傷了顏鴟。
他瞬間改了委屈的神色,將自己受了傷的手臂往後一收,不讓顏鴟再瞧見,“小傷罷了,過幾日便能好,其實不疼的。”
拗不過兩人,顏鴟隻好妥協,回到房間用現代的手法,為白尋處理了一下傷勢。
等出了白尋的房間,閻冥鄭重其事的對顏鴟道:“我知道你憐惜我們,不想讓我們受傷痛之苦,但我們妖族數量眾多,你的血救不過來的,你得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而且這一切本就不是你造成的,不必非得背上這樣沉重的包袱。”
見顏鴟並不回答,閻冥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強迫她直視著自己。
那雙藍眸中,神色堅定不容拒絕,“答應我。”
沉默了許久,顏鴟才艱難的吐露出一個字,“好。”
接下來的幾天,顏鴟一頭栽進了診治傷患的工作中,充分發揮著自己苦讀醫學八年的作用。
她的很多治療手段都是這裏的妖醫從未見識過的。
赤月時留下的傷口,妖法對其根本不起作用,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治療。
除了一些現代的外科手段,顏鴟那時候也和葉雲瑾學了不少的草藥知識。
“姐姐,謝謝你。”說話的是一個左手用布包著吊在胸前的小鹿妖,她那隻健全的手上拿著一枝牽牛花。
“這個送給姐姐。羊媽媽說了,這次要不是有姐姐給我治傷,我說不定就活不過來了。”
顏鴟從小鹿妖手中接過花,揉了揉她的頭,“也謝謝你的花。”
視線下落,顏鴟看到小鹿妖那截隻剩一半的手臂,還是強忍下了難受,笑望著她。
小鹿妖見顏鴟收下了謝禮,很高興的連跑帶跳的走開了。
這些時日,竺蘭異常的安靜,再沒有出言不遜過,常有空了就跟在顏鴟身邊,一言不發的幫著顏鴟治療傷患。
顏鴟知道他是在為騰冰的事難過,騰冰是個樂觀開朗的性格,也很是能和顏鴟聊得來。
總是問起顏鴟現代生活是什麽樣的,然後滿眼憧憬的聽著。
隻可惜她說消失不見就消失不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