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上小心些,多注意些,有什麽危險記得躲著。"。
女子在旁邊看了很久, 還是覺得自己要多囑咐丈夫兩句。
自己這個丈夫憨厚,性子直,遇到事情也不知道變通,若是真遇到什麽危險,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小命就可能交代了。
"嗬嗬!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你真心疼我家大牛當初你就不該要那麽多彩禮。
還有你這肚子,生了兩胎全是女娃,盡是些賠錢貨玩意。"
柔母在旁邊轉轉悠悠,找準機會,又開始對著女子喋喋不休說教起來。
女子默默聽著,努力當作什麽都沒聽見,但那又蒼白幾分的臉色確是掩蓋不了的。
"母親,你別說了。"
大牛開口勸說,卻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柔母是越說越來勁,甚至還把大牛包括了進去。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幫著你媳婦來對付你老娘是吧。
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當初生了你才三月,正趕上家裏農活忙的時候,擔心你一個在家被狼叼走,被別人拐走,我還帶著你下地。"
柔母越說越氣,手指不斷指著二牛胸口,把大牛都指得慌忙退後幾步,撞倒了一捆剛剛捆好的柴薪。
"我為了啥,不都為了你嗎?現在,有了媳婦倒是想說你老娘的不是了。"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柔母沒有半分喘氣的感覺,看樣子,還有些意猶未盡。
大牛的頭低著,他說不過自家母親,也不敢說,小時候每次頂嘴,母親都是把自己先打一頓,打得自己遍體鱗傷。
然後跪下來抱著自己哭得比誰都傷心,好像被打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一樣。
這種情況,當時的他不理解,現在的他也不理解,甚至一輩子也理解不了。
但他知道,別試圖和這個母親講道理。
就如今這個情況,大牛豪不懷疑,別看母親現在中氣十足,罵三天都不帶喘氣,但若自己敢反駁一句,她就能一屁股坐在地麵上,哭得比誰都傷心。
就在大牛不知所措的時候,柔父終於開口了。
"夠了。"不過短短兩個字,卻結束了這一次爭吵。
柔母嘴裏依舊嘀嘀咕咕,但也沒揪著大牛和女子不放,而是掃了柔父一眼後就回到了屋子裏。
大牛鬆了一口氣,趕緊將被自己撞倒了的柴薪扶起,拍了拍上麵沾著的灰土,拿了一根草繩,又開始捆其他柴薪。
這些都是要去古月山寨裏賣的,今天村裏組織了一次進城的隊伍,那裏還有幾頭牛車,到時候付些銀錢,給這些柴薪留些位置,也不用人費力的背著。
況且,一個人也背不了多少東西,跟著隊伍走也要安全些。
要知道,這些隊伍裏還有幾個獵人,他們不同,有本事,能從山神爺口中討口吃的,遇到什麽危險也有個保障。
柔父走到女子麵前,佝僂的身體好像挺直了幾分,對著這個已經開始默默流淚的女子說道,"今天這事,是她這個做婆婆的有些過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