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瞳,你到底在哪裏?”多少次夢魘裏,少女細細的指尖拂過他的麵頰,叫著他的乳名“華雅。”他伸手去抓,總是抓不住,驚醒的他看著空蕩蕩的床鋪,無盡的冰涼。
“我已奪回了棲城,可是你不在了,這是你祖父的基業,我會替你守著。”鬱之璞拉回了思緒,在畫下的香爐中點上了香,之後轉身出了密室。
鬱之璞叫來下屬,滿臉的愁緒,問道,“煙城可有動靜?”
“有探子探到大公子千痕,數月前出現在清河。”
“清河?去幹什麽了?”
“還未清楚。”
“繼續查。”
屬下離去後,刺客流月,淼心從梁上旋下,這兩人是他的心腹,武藝極高,也是他的貼身暗衛。
“有消息那位離開了花穀,淼心,流月,你們去清河,淼心你一定要奪得那位姑娘的信任,留在她身邊。”
“是。”淼心回道,明明十二三歲的姑娘,眼裏卻是殺氣和冷靜,毫無孩童的真。
淼心趕到清河,喬裝了一番,遠看馬車緩緩行駛而來,車夫抬頭瞧見樹幹上的人,打了一個熟悉的手勢,樹上的茹頭,隨後躍身而下,躺在馬車行駛的前方。
“籲。”車夫拉住馬,停止前校
“怎麽回事?”葉千落在馬車裏問道。
“姑娘,前麵躺著一個衣著破爛的姑娘,擋住了路,”車夫按照上麵的吩咐,回答道。
葉千落掀起車簾,下了馬車,將手指放在麵前姑娘的鼻前,試試還有沒有呼吸。
寒冷的冬日,淼心穿著一件破爛的麻布單衣,躺在冰涼刺骨的地麵上,凍得差點穿幫,極力控製住自己全身的哆嗦。
葉千落探著鼻息尚存,脫下披風蓋在淼心身上。
馬夫站在葉千落身後,搓手哈氣,“姑娘你看,這可伶的孩子怕是凍暈在這裏,姑娘發發善心,帶走吧,丟在這裏遲早會凍死的。”
“這。”葉千落實在為難,她現在都自顧不暇,還有前來清河刺殺她的刺客,她不可能帶走她。
“姑娘難道眼睜睜看著這姑娘在這裏凍死嗎?我實在是有妻兒,這姑娘我實在不方便帶走,這樣,姑娘你收留了這姑娘,我這趟就不收錢了。”
葉千落猶豫了片刻,地上的人臉凍得發紫,髒亂的頭發厚厚的一片壓在額前,倒也是可憐,想起自己當年在鬼坡被人救,就當是回報上蒼對她的仁慈。
葉千落站起來,對著車夫道,“哎,你把她抱上馬車去吧。”
“好嘞。”車夫歡喜地將淼心放在馬車上,“姑娘真是好人。”
她是好人嗎?她也是滿手的鮮血,一身數不清的罪孽。
馬車繼續前行,另一邊,流月見一切如計劃,順利進行,越過樹枝,回去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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