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年節,易歡臉拉得老長,坐在桌子前,一桌子豐富的飯菜,卻毫無胃口。
月流珠走進來,歡喜道,“歡兒,別院已經安排妥當。”
“知道了。”易歡招呼月流珠坐下,“月姨,陪我一起吃年飯吧。”
“嗯,煙城來了信。”月沁坐下,順手將千幻寫給易歡的密信放到桌上。
易歡打開信,信中皆是千幻對易歡的萬般思念,易歡輕飄飄看完信,丟在一旁。
“你收拾別院,可是給千姑娘住。”月流珠吃著飯,心裏明了,故意反問。
“是給歡兒住的,我過幾日想接她來千暮城,她一個人在清河,我總是不放心的。”
她不在他身邊,他懸著的心始終無法安放,他怕她又莫名的消失,他來不及找到她,他怕久久的相離,她完全遺忘了自己。
“我倒是等不及要見這歡兒了,也不知道她變化了多少。”月流珠笑得如老母親般欣慰,她曾在清河找到易歡時見過葉千落一麵,她想帶他們去月閣,可是他們堅持留在清河,她也就沒有強求。
月流珠調侃著易歡,“你早日接她過來,這婚事也趕緊提上日程。”
易歡笑而不答,帶著幾分羞澀,“月姨,你是什時候也會起哄了。”
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月流珠抹抹嘴,“煙城那邊怎麽辦?”
易歡站起來,思考了一會兒,“月姨,你親自代替我去趟煙城,帶些南域的特產,見了千幻,我十分思念她,隻是教務繁重,等年關過去,我自然會去煙城找義父商量退婚一事,接她到千暮城。”
“這麽,過完年,你就要動手了。”月流珠哀歎,“若是千幻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太殘忍了。”
“我顧不得那麽多,千幻,到時候再吧。”
“哎!歡兒,這情債若是欠下了,可不是容易就償還清楚的,你想明白了。”
“此生我除了怕欠她的,欠別饒我易歡從來不怕。”
“無情亦深情。”月流珠站在易歡身側,他和他的父親真是一模一樣的人。
感情讓人迷失,也讓人清醒,世人如茨虛偽,卻擁有真實的情感,即使這預謀的愛也是真實的感情,這世間,不可窺探的人心,實在是過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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