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帝回頭看了他一眼,“這酒中有何問題?”
小宦官卻抬起頭來惶恐的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王公貴臣,有些結巴,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奴婢自小鼻子就靈,而且喜好養狗,別人都送我一個外號叫做狗王。”
“說重點。”太子柔和的說道。
大概是這小宦官第一次在軒轅帝麵前回話,有些戰戰兢兢,一時之間說不到點子上。
小宦官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想起了什麽,輕咳了一聲說道:“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太子殿下的這一壺酒中,隱隱約約似乎有藥味。”
跟在太子身邊的奴仆聽聞此言,輕笑了一聲,這才麵向皇帝,舉著雙拳說道:“陛下憐憫太子近日病榻連綿,是以便賜下藥酒,以供宴飲。”
那小宦官顯得有些惶恐,也顯得有些尷尬,好似平白在人麵前出了醜一樣,便又連忙說道:“奴婢自然是曉得的,這是我聞到了馬錢子的味道。雖然被其它的藥材所掩蓋,但奴婢向來鼻子靈敏,能夠準確無誤的分辨出每一味草藥。”
謝檀看了,也忽然有些疑惑,這個人說的就跟真的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小鼻子靈敏,聞到了這酒中的馬錢子味?
那小宦官見軒轅帝盯著自己更加惶恐不安,哆哆嗦嗦的說道:“因為小人鼻子靈敏,所以一直在監酒司和禦膳房之間聽差,知道藥酒裏麵所配用的藥材比例,隻是這馬錢子不是藥方中的。”
“馬錢子可有毒?”軒轅帝冷冷的問道。
“馬錢子本身無毒。”一名禦醫站了起來,恭恭謹謹的回道。
謝檀卻在此時看向離太子不遠處坐著的慕容長嘯,他正舉著一杯酒盞若有所思,臉色沉靜冷清,看不出絲毫。
她淡然一笑,若說聰明之人,是人中之精,慕容長嘯大概都快修煉成一隻千年的精怪了,此時低頭苦思,是在思慮對策嗎?
忽然慕容長嘯的目光朝著她這邊掃來,謝檀心中一寒,報以一笑之後便連忙低下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道灼人的目光終究還是消散了,謝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微微抬起頭來。
慕容墨一副斜睨看戲的姿態,緊緊的盯著那個小宦官,太子亦是一臉無知的樣子,“這馬錢子既然無害……”
太子話還沒有說完,話頭就已經被軒轅帝給劫了去,“宮中製酒,所用分量苛扣精準,所差不過分厘,馬錢子混跡在其中,定然是有人刻意為之,李書朗!”
一名長相較為年輕的太醫立刻站了出來,顫顫巍巍走到殿前,跪倒在地上請安。
“你說說這馬錢子有何妙用?”軒轅帝冷冷的問道。
李書朗冒了一頭冷汗,“這……微臣不知啊。”
軒轅帝冷哼了一聲,卻又轉頭點出一名禦醫,與方才問的問題,所差無二。
幾人跪倒在地上,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馬錢子有何妙用,本來是一位平平常常,稀鬆平常的藥材,又能有什麽用呢?
好幾位太醫起來之後都是不得要領,跪倒在地上,準備接受雷霆震怒,恰在此時,一名較為年長,鶴發童顏,胡須飄逸的禦醫站了出來,盈盈跪拜,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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