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路燈熒熒
沒有蟲鳴蛙叫聲的寂靜夜晚,冷清的街道蒙上一層暗影,除了飄落的枯葉外再無一絲聲響,靜得有如一座死城。
兩道身影如無聲的貓兒般躍上一座房屋的屋瓦,輕得似風中的呢喃,快而短暫地落下幾不可察的細碎聲音,驚鴻一起便散了,化為柳絮悄然落地。
萋萋芳草,緲緲輕煙,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這樣的一首詩,或許是眼前的一切讓向來冷硬的自己也不禁無奈一歎,因為人去樓空,窗前的盆栽已不在茂盛,任由鳥兒啄食,昔日的榮景轉眼成空,獨留空窗對月。
石階上的小蛙蹦跳入草叢,濕寒的廊屋爬滿不知從何而來的雜草,屋破瓦傾的淒涼,道不盡不為人知的滄桑,它曾是孩子們歡笑的所在地。
一雙黑色的大鞋踩碎了早已化為焦炭的枯枝,環視一室愴涼,沒有人知道在他的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注視下在想什麽……
信步走至原本應該是舊時的庭院,而今卻因為沒有人打理而變得殘破不堪,當日受人之托而接下的工作卻沒想到因此而毀了一家的和樂,也帶走了一家人命。
是該恨蒼天的無情,也是怨人心的惡毒,一夕之間便能奪走他人寶貴的一切。
咦!什麽聲音?
闕駱麒厲眼一掃,細碎的交談聲隱隱飄至,他臉色一沉,更顯冷鷙。
看來有人和自己想到一起了。
於是他不在多想,孤傲的影子身形一閃,順著風勢一躍而上,輕輕地攀上二樓……
“找到了沒有?”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挫刀,莫可歆坐在地上,對著月光修著自己的指甲。
“你說呢!”而此等的悠閑卻教人氣惱,與她同行的夜夙忍不住咆哮。
“哎呀呀,你生什麽氣咧,老大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你!”吹吹指甲上的指屑,莫可歆抬頭看了他一眼,“而我,則隻是從旁協助你罷了!”自然是沒事坐在一旁修自己的指甲。
“有道是最毒婦人心,我看你就是代表!”偌大的一個廢屋中找尋一個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U盤已是夠自己苦惱的一件事,原本以為二個人找總比一個人找要來的輕鬆……哪裏想到……
“謬讚了,我受之有愧。”
“別謙虛了,我看沒人比你更適合這稱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仍是沒有找到東西的夜夙,翻翻白眼一手奪走莫可歆手中的挫刀折彎往後一扔。“你也可我差不多點,也不想想,你幫我也就是在幫你自己,我們能夠早點收工不是很好嗎?”
莫可歆則瞪了夜夙一眼,有膽,敢弄斷自己的東西,“回去你記得要賠我,那,你說說,你的結果?”好像是該適可而止,要是徹底惹毛了他,對自己似乎也沒什麽好處。
“結果?什麽結果?”夜夙的表情一愣,這女人在說什麽
“打從我們進來之後一直到現在,你查到了什麽,不要告訴我,你一直都在玩!”要是他敢,她自己就一槍斃了他。
“一直都在玩的人是你吧!大姐!”雙目微膛,頓時氣結的夜夙握緊拳頭放在兩惻,生怕一個克製不住火氣,會把眼前瞪著自己的,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掐死。
“你沒有請我幫忙,我就以為你一個人可以忙的過來!”哪個女人不愛美的,當然隻要一有空就得要好好保養自己啊。
“我沒有……”夜夙從牙縫進出話,忍……忍,和女人動手又失君子風範。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當他不笑的時候,便是他想殺人的時候,但也因為對他有著過多的了解,有人偏偏不怕死地挑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