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待岸有知遇之恩,他的命令岸都會執行到底。不過王妃放心,這是城主對岸的最後一個命令,以後岸僅僅聽從王妃的吩咐。”
月茗初依舊無法完全相信他,忠誠的人一般不會輕易改變信念,而她其實也是利用了西涇城的,若是被廉岸知道了事實,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樣,她堅持道:“可是我不需要你做什麽。”
一個王妃,放個大男人在身邊總有些不妥。
“我能保護王妃的安全!”在月茗初收下這張賣身契之前,他還是以我自稱。
月茗初聽了這個就想笑了,廉岸護不住她的周全,不過她也不好再拒絕了,不然便太不給廉岸麵子了。她想了想道:“你等一下。”
月茗初回屋寫了一張方子拿給了廉岸,“你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如果做不到的話就不用回來了。”
廉岸很鬱悶的拿過方子,這麽簡單的任務,怎麽可能完不成,但他還是沒說什麽,拿過方子便去抓藥。
見廉岸什麽都不問的態度,月茗初有了些許讚許,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好消息,隻是廉岸卻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這藥方上有一味藥竟然要拿著官府的審批信件才能配得,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先來把這件事情稟報了月茗初。
“是哪一味藥?”月茗初恰似無意的問道。
“玄參。”廉岸認命的回道,月茗初蹙了蹙眉頭,“果然。”這味藥是七步消魂散解藥中的一味,陵家已經控製了京都所有的藥行了。
“你沒有跑第二家去問吧?”她給廉岸的是一張普通風寒用的藥方,不會引人注意,但廉岸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份警覺已經是夠了。
廉岸搖了搖頭,神色震驚的看著月茗初。
“這玄參是陵家七步消魂散解藥中的一味,你確定還要跟著我?”她能確定這句話說出去之後廉岸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那日闖入皇宮的刺客便是她月茗初,她想廉岸應該明白他的選擇意味著什麽。
同時她也不擔心廉岸把她供出去,聰明人都明白那是自尋死路,廉岸是聰明人。
廉岸低眉想了許久,最後還是把那張賣身契遞上,堅決道:“屬下願為王妃效勞!“
月茗初也不再推辭,她身邊也的確是缺辦事的人,如此忠心的人她為何還要拒絕,便也正色道:“廉岸,不要背叛我。”她目光淡淡,卻盯得廉岸如臨冰窖,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她身上的威壓,廉岸覺得自己是不會跟錯人的。
“是!”
月茗初聽後慢慢的撕了賣身契,動作緩慢而優雅,卻壓的人喘不過氣來。一張賣身契而已,它始終決定不了什麽。若是廉岸敢背叛她,他的下場便也是這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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