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詞很是平淡,可僅僅這一首詩,已經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越是平實的文字,讀來越是有種直撼內心的衝擊力。
這不是風花雪月,這就是她們絕大多數人婚後的寫照吧......
丈夫在外地為官,她們則隻能在家中照顧父母,夫妻兩地分離,欲要尋夫,卻又有無數瑣事牽掛......
僅僅片刻,已經有人在低聲啜泣了。
“可、可我們比的還有誰的詩更多!她就算是這首詩再好,也隻能算一首詩!”
眼看著已經有人開始流淚了,秦湘兒一下子就急眼了。
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光是錢的問題了,這可是關係到她的婚約啊!
要是今天她輸了的話,她不光要輸掉秦州第一才女的名聲,而且還要將自己的名節也一起輸掉啊!
哪怕她和李長生並沒有真正行過夫妻之禮,可一旦被李長生寫下休書之後,那她以後可就再也別想做什麽嫁入顧家的美夢了!
顧擎蒼可是顧家的長孫,顧家的那些老頑固們,怎麽可能會同意顧家的嫡長孫娶一個下堂婦?
“做的詩多?你自己看看另外一麵吧!從最外圍的仁字順讀,每首詩七言四句。逐字逐句逆讀,皆可成詩!”
“從中間的草書自欽字讀起,順讀一樣可以每首七言四句!”
“自沉字讀起,逐句逆讀,回文一樣可以成詩!”
“整張圖上,無論是順讀,逆讀,斜著讀,自初行退一字讀,間一句,間兩句順讀,或從兩邊分讀,上下分讀,無論是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皆可成詩!”
“你要是有那個耐心的話,不妨可以自己慢慢去數,剛才我粗粗看去,已經從此圖之上拆出近千首詩,若是給家父來拆的話,恐怕至少可以在此數之上翻個四五倍!”
白芷的話說完之後,在場的眾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片刻的沉默過後,眾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立刻繞到了屏風的另外一麵。
“左右分讀:嗟歎懷,所離經;路曠遐,傷中情。君無家,房帷清;容飾華,朗鏡明……這、這真的可以呀!”
“自沉字讀起:沉浮異逝頹流沙,林陽潛曜翳英華。深淵重涯經羅網,欽岑幽岩峻嵯峨。”
……
聽著那些才子們一個個驚喜的聲音,秦湘兒的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差。
等到她顫抖著身體,親自來到屏風的正麵,按照白芷剛才說的話,自己在圖上猜出幾首詩之後,她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
“秦姑娘,你可服輸嗎?”
看著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李長生冷笑著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的問道。
看著李長生那棱角分明的臉,秦湘兒隻覺得一口逆血已經到了自己的胸口,科學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
“就算你不認輸也無所謂了,輸贏自有公論,這是我事先擬好的休書,剛才已經讓人到衙門去用過印了,煩請你收到休書之後,讓你父親盡快將我母親當年下的聘禮送回,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李長生的話說完之後,已經放下手裏銀票的墨蟬,這才從衣袖裏掏出了一封文書,當著眾人的麵,伸手遞到了秦湘兒的麵前。
看著那休書上麵的文字,就是馬文遠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李門秦氏,不守婦道,以待嫁之身,與顧氏嫡孫勾搭成奸……
這也太狠了吧!
這種話,也是能寫下來的嗎?
李長生這是真的要跟顧家死磕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