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蝶舞想不自己看路也不行了,最後一次溯未直接拉著她就往石碑上撞,她爬起來之後才看到那是一塊兒篆刻了一半兒的墓碑。
如果說溯未在昨晚的心情是陰雲密布的話,一覺醒過來在沉水香的作用下,最多也就隻剩下多雲了,跟蝶舞這麽一折騰可好,她現在整個人都明朗起來了呢……這個姑娘簡直太能說了,半刻也不肯消停,吵的你腦子裏一點兒多餘的想法都不能有,隻能保持空白。
蝶舞被溯未緊緊的箍住一個胳膊,一拽一個跟頭,卻偏偏不敢大力掙紮。
“您其實不用拉我拉的這麽緊,要是不想讓我纏著孟哥哥的話,就直接告訴我白傾夙在哪兒,我立刻就走,半點兒也不耽誤你們二人獨處。”
溯未對蝶舞對她的尊稱不做半點兒反映,隻是無奈的說道
“我其實真的挺想告訴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
蝶舞似乎知道她不會輕易告訴自己,倒也不太失望,輕笑聲宛若和風拂過銀鈴般清脆。
“那就隨您便好啦,反正我是不著急的,而且找不到白傾夙的話,我還可以帶孟哥哥回滄嶺海。”
溯未停在一家玉器店門前,回頭看見黎墨仍跟在她身後,隻不過遠遠的停在了一個攤子前,好像在看什麽……於是她一邊拖著蝶舞進了玉器店,一邊興趣寡淡的聞道
“哦?你怎麽就知道,他會跟你去呢。”
蝶舞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笑了笑道
“他一定會跟我去的,你若不信的話我們不妨打個賭怎麽樣?”
溯未挑了個物件兒在手裏擺弄了半天,又對著太陽看了看……其實她就是再看,也看不出什麽門道。
“不用,我信了……老板,這個多少錢?”
蝶舞微怔,歪頭疑惑道
“你這麽簡單就信了?”
溯未付過錢之後將東西放進袖子裏,掃了一眼蝶舞道
“那你要我怎麽樣,難道還非要我和你賭不成?贏了我沒什麽想向你要的,相對的,輸了我也沒什麽可以給你的。”
蝶舞歎了一口氣,悻悻的跟著溯未出了店門,剛走出沒幾步,又不死心的繼續說道
“賭一個唄賭一個唄,輸了你就告訴我白傾夙到底在哪兒呢就行,對你也沒什麽影響……你原來不是最討厭我的麽,你告訴完我你也就徹底肅靜了,我保證以後看見你我都繞著走。”
溯未瞟了蝶舞一眼,想也不想的回道
“那是不是我贏了,讓你以後都別去找白傾夙,你也肯答應?”
蝶舞裂了裂嘴,漂亮的臉上頓時做出一個欲哭無淚的尷尬表情。
“您這可就不厚道了,我提的要求對您而言易如反掌,您提這要求可就難為我了……就算是打賭,這籌碼也得平等吧。”
溯未摸了摸自己的胃,今天為什麽沒感覺到餓呢?真是奇怪……
“是你非要拉著我打賭,若是認為不合理,那不賭不就好了。”
“不如……您換一個要求?”
看著蝶舞小心翼翼的和她商量,溯未的語氣不由的軟下幾分。
“你就這麽想知道他在哪兒?”
蝶舞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快速的回道
“對啊對啊。”
“你找他,若僅僅就是為了你族裏的事?那我勸你還不如直接帶黎墨去呢,因為即便是你找到了白傾夙,他也沒時間和你跑那麽遠……你不知道麽,他馬上就要成親了,按滄嶺海到青丘的路程來算,如果新娘子在他趕不上婚期的當天非要嫁人,一氣之下沒等和他成親就先改嫁的話,等他處理完事情回來,人家家孩子都會山上山下的跑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