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意沒想到謝朗對於他的問題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還耐耐心心地回答了。
不過,他又聽到謝朗說道。
“而且,我一點也不想談戀愛,多麻煩。”
柏知意白了他一眼。
得,又是怕麻煩。
謝朗見他這樣看著自己,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裏又說得不對,趕緊問道,
“怎麽了?”
柏知意搖搖頭,轉身往沙發上走去打開了電視,然後隨便找了個節目來看。
謝朗看著柏知意不理他了,心裏還有點說不清的情緒。
他看不得柏知意這副樣子,所以就想去哄哄他。
就像剛才一樣,他不想讓柏知意誤會自己和別人的關係,所以就趕緊解釋得清清楚楚。
但他本能地趨利避害,把想不清楚的問題都習慣性地拋之腦後,所以下意識地給忽略了心裏的異樣,便也沒再去理會柏知意。
電視機裏放的什麽內容,柏知意是一點兒也沒看進去。
他其實應該慶幸的,如果不是謝朗嫌談戀愛麻煩,那以追他的人這麽多的程度,估計他都不知道談了好幾波戀愛了,那還有自己什麽事呢?
柏知意想主動跟謝朗說句話,可回頭時卻發現謝朗不見了。
他連忙站起身來,發現桌上的碗也被收拾了。
廚房裏傳來水聲,柏知意僵直的背脊放鬆下來。
他這才走向廚房。
謝朗正在洗碗。
兩雙筷子,兩個碗。
簡單,卻又讓柏知意覺得太不簡單了。
他幻想這樣的日子,一日三餐,兩人四季,已經幻想過很多遍,想過很久了。
雖然此時此刻隻是他們作為床伴而創造出來的假象。
可,柏知意就是忍不住心動。
他捏緊了身側的手,控製住自己想要走近謝朗,抱抱他的衝動。
他悄悄地站在謝朗身後看了一會兒,眼見謝朗快要洗完了,趕緊又轉身回到了沙發上。
電視裏這時是在播放一個關於動物尋偶的紀錄片,正在講到天鵝。
“他們可是一夫一妻製中最忠實的執行者……”
柏知意聽到電視裏一個男聲響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抬眸看向屏幕裏的兩隻天鵝,它們彎曲了自己的脖子,然後和對方的挨在一起,就比成了一個心型,借此來表達它們對彼此的愛意。
這時,謝朗從廚房裏出來,坐在了他的旁邊,長長的手臂一攬,把柏知意整個摟進懷裏。
電視裏的畫麵一幀一幀不斷變換,那播音腔的解說仍舊在繼續。
可是柏知意現在仿佛雙耳失聰,雙目失明一般,隻有嗅覺還尚且保存。
鼻間圍繞著自己喜歡的人的味道,肩膀上是這個人略沉的手臂,頭枕的地方是這個人寬厚的胸膛。
因為柏知意隻比謝朗矮一點兒,所以要維持這個姿勢還是挺累的。
可是柏知意就是忍著腰酸和別扭,在謝朗懷裏賴著不起來。
估計是謝朗也察覺到了他的不舒服,於是幹脆挪了挪身體,把攬在他肩膀上的手移到了腰間。
柏知意有些不舍地把腰背直了起來。
而謝朗放在他腰間的手卻已經輕輕給他揉著了。
挺舒服的。
柏知意想。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一起看著電視裏講解著各種動物如何求偶,如何交配,又如何繁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